而在厅堂中央,同样穿着官服的重合县令张虬,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软不硬的随意拱手:“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国相明示。”
曹操双眸死死锁在张虬身上,冷喝道:“你县令之位如何来的?当真要我明说?”
张虬心底不屑,撇嘴道:“国相大人可得慎言,在下乃朝廷敕封的一县之长,若是质疑下官得官不正,怕是去了洛阳,天子那您也不好说。”
曹操忍着直接砍人的冲动,喝道:“好,此事先且不提,就说说仙猴儿山下那两百具无头尸首,和早被付之一炬的磐石村,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张虬面色不变,再次拱手:“县尉杀民冒功,已被国相派兵擒杀。下官惭愧,去岁未能查明,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天下,磐石村村民终可瞑目。”
曹操听他这么说,眼底怒火更甚:“哈~你以为那李姓县尉已是一具尸体,便可将一切都推到他头上?仵作已然验尸,县尉全身随后五处刀伤,但致命伤在其后背,要他性命的是如匕首般的短刃,靠他极近一击毙敌。”
张虬只看了曹操一眼,便闭目道:“国相既然知晓,何不去擒拿凶手?为何在此盘问下官?”
“刺杀县尉的死士已经找出,此人杀了县尉后便当场自杀,呵,县令倒是豢养了一群忠心耿耿的门客侠士。”
然而曹操的嘲弄并没让张虬面部发生变化,张虬依旧是波澜不惊。
就在衙内形势陷入焦灼之时,林昊骑马进了南皮,原本是打算去军营的,但走到半路却是不得不止步。
看着前方黑压压一片人将道路阻隔,林昊不禁皱眉:“怎么回事?县衙门口怎么围上了这么多人?”
“末将去问问。”
太史慈连忙下马,上前拉过一位围观百姓耳语一番,片刻后回到林昊身旁:“主公,是国相大人在审问人犯。”
林昊闻言失笑:“他曹孟德是审人审上瘾了?抓了谁闹出这么大动静?”
太史慈说道:“被押回来的是重合县令,听闻此事牵扯到一个去岁染伤瘟疫的村子,整个村子没留一个活口。”
“屠村?”
林昊双眸猛地一缩,既然曹操把人抓来了,所谓的瘟疫肯定得打引号。
屠村惨案吗?
“让围观百姓和异人先退散两旁,我进去看看。”林昊当即开口,同时下马走向县衙大门。
迈着步子从人群中挤过,跨过前门就瞧见面色不善的典韦。
林昊从典韦双眸中看到几分自责,不由缓声道:“说说吧,里头的事情。”
典韦一见林昊就立刻低头,小声嘟囔:“主公,某办事不利,未能活捉重合县尉。”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具体什么情况?”
“国相收到信报,重合县北的仙猴儿山下有数百无头尸体,某当夜便领兵前去重合县,在仙猴儿山下正巧遇上要转移尸体的重合县兵马,便与他们交上了手,某本想借此练兵,谁想眼看武卒要将他擒获,此人却突然踉跄倒地,身死当场。”
“县尉死了,凶手呢?”
“一并自杀。”
“所以你就把县令抓了来?”
“一村人死于非命,那县令即便不知情也是失察之罪,某便将他带回了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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