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着？
林昊目光微蹙，让守在旁的齐木西将阿布松带了来：“这些海豚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放了它们，它们还跟着？”
“大人，您有所不知。”
阿布松这时谄媚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我们海盗虽说常年在海上漂泊，但每个首领也都和陆地领主一样拥有自己的海领。我的海领是以海盗船主舰为中心，海上方圆五里内都我的地盘。”
“那些海豚都已经被我驯服，只有我主动抛弃，或者海盗船被毁，他们才会四散离开。若没有这个海领限定，我光靠这几艘船和两头鲨鱼可控制不了它们。”
海领？
阿布松所说，却是不在林昊所熟知的文明规则范围。
心底略微思索，林昊随后问道：“这些生物被驯服后，不会有反叛的可能？”
“会，但极少。”
阿布松继续解释：“我虽然对他们使过一些残忍的手段，但给他们准备的饲料，还有生存海域环境，都是我精挑细选。一般成年海豚被我一吓一哄，很难有勇气逃离。”
听到这话，林昊都不免嗤笑。
左手大棒、右手红枣的戏码，对海豚也这么有效？
“你那种刺激手段，毕竟不是正途，对海豚族群伤害很大，以后还是不要用了。”林昊不是圣人，但他的确看不上阿布松的手段。
别的不说，如果用外力刺激海豚真能提升醒神海豚的培育数目，那他不会到现在都没见着一头真正的特产级海豚。
在林昊看来，海豚这种高智商族群类生物，如果其中一位成员因为外因失去生命，族群内其余海豚多半会很哀痛。
这种负面消极的绪，也不能让它们的大脑变得活跃。
刺激手段，实在是极端而又低效。
至于高效的方式，林昊暂时还没想到，或者说他也没打算自己浪费脑细胞去琢磨，这方面的事在林昊看来只需要继续招聘专业人才，就像是招聘苏怡一样。
招聘苏怡或许还有几分运气成分，可这次林昊可以直接通过苏怡接触到相关人士，至于能不能招揽的到，那就得等回去再说。
这样一来，自己这边有放心的人手，再加上很早就在培养海豚的阿布松，林昊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成效。
众多海豚本能跟随，但其中也有一道影是自愿的。似乎是因为近距离相处时间不短的缘故，林昊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小海豚。
呆在船上和小家伙招了招手，林昊让下忍从舱底搬出了几个养着不少墨鱼的水桶。用阿布松的话说，他打劫来的钱一大半都用来采购这种很难捕捉的冰焰乌贼。
没办法，谁让它是培养醒神海豚的必需品。
举起水桶往护栏外一抛，数十只约莫半个巴掌大的小乌贼齐刷刷跌落水面。
对于周遭海豚来说，无疑是没法拒绝的美味。
就连小海豚也不例外，尾巴一甩跃出水面，十分精准的咬下一只乌贼。还没见它张嘴动两下，可口乌贼已经进了肚皮。
在战船周遭分别抛洒了四桶乌贼，林昊才拍了拍手满意走回船舱。
两个小时后，一道道号角声从远处传开。
林昊再度走出甲板，抬头就瞧见自家战船靠近。示意两边转船减速，林昊抬手与对面甲板上的苏怡打了声招呼：“教授辛苦你了，一早上出海接我。”
“别人都说你每次出行都有收获，我以前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苏怡笑着回应，目光却是很快就从林昊上移开。
与其说她是来接林昊的，不如说是按捺不住好奇，来瞧瞧林昊带回的数百头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