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出了广州弯,汇合了小三的四条船后,便开始往流求而去,有了最新的航海罗盘,李佑相信,要到流求是轻而易举的,他们只需要在近海行进到潮州时,往正东而行,便可以到达流求的南端。等到往后从流求慢慢把航线勘察出来,往返流求与珠海园,高速帆船将会只需要两天时间就能到。
队船行了两天,夜里,在潮州外海下了锚,船舱里,李佑正在看书,倒是狗子,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挂着的几盏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灯是点的蜡烛,算得上是好东西了。
“少主,流求真的有金矿?”狗子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出来。
李佑只是嗯了一声,还继续看着书,倒是狗子接着又说道:“若是真有金子,那还需带人开荒作甚,倒不如直接去开矿了,这样赚的还多些。”
这时,李佑才把书放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不种地,吃什么,你呀,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到流求并非是想要像岭南那样,我打算在那里建设一处海港,这才是目的,并非是到那里去开垦赚钱的,往后有难活的人,就都往这里送,真要是过个十几年,这里就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虽然李佑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但狗子还是听不明白,李佑到底是为了什么跑这么大老远来开一块地出来。
其实李佑只是想把这里当成一个跳板,用不用是一回事,地方可一定要建好,真的等到哪一天需要了,那这里就将会是一个重要支点,但李佑也知道,估计他这一代人是不会去南阳搞殖民的,确实那样太劳神费事了,如今的日子已经是他想要的了。
“少主,我听南宫先生说,当年隋帝还派兵征剿过流求,为何当年不在此开垦呀,却只灭其国。”
“你说是小流求,非是我们要去的流求,当年也不知道隋帝是如何想的,那里全是土著人,又异常荒蛮,还那么远,真不知晓那些土著又是如何得罪了他。如今我们去的流求可是块大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
而在另一条船上,牧建德也是在和彩儿谈论着流求。这原本是装货的船舱,如今也是坐满了人,要睡就只能躺在地上,或是靠在舱壁上,牧建德和彩儿便是倚在了舱壁,母亲和六婶已经靠着舱壁睡着了,两日的行船,对她们来说确实是有些累。
彩儿把头靠在牧建德的肩上,小声的问道:“大郎,你说,我们到了流求真会如李家少主所言,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吗?”
牧建德点了点头,也是小声的说道:“彩儿放心,有我在,定会让你如愿的。岭南时,我便听说那里仅仅是数年前李家少主带着庄户们开垦出来的,原来那里可还是一片密林,如今却是另一番景象。此次由李家少主亲自带人到流求去,便说明李家还是看重那里的,虽然我们以后便住那里了,但有李家和那里通航,也是会和待在大唐一样的。”
不得不说牧建德还是个明白人,李家既然花这么大力气,找这些人去流求,就不可能不管那里,一但通航,流求自然会和大唐差不多,说白了,把李家当成官府,这事自然就看得透了。
彩儿接着又问道:“我今日听说,李家少主还带了好多工匠,打算到流求建城,那往后,我们还算是大唐的子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