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㿥此刻笑得无比甜美,妖艳得能夺去百花之色,使得那天上的一轮明亮满月顿时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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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逐渐远离了流杯亭,却没有继续走向灯会的区域,沿着湖边走向了更深处的地方。
白悠㿥看着夜晚的湖光,忽然说道:“听说这一片地方之所以没有大兴土木,是因为池姐姐很喜欢这片湖景,所以沧溟国君特地为她保留下来的呢。”
时越一愣:“怎么了?”
少女扬起小脸甜甜笑道:“没什么。”
他们先前还只是挽着手臂,这时候却是更为亲密地五指相扣。时越对于感情的观念其实有些传统,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一见钟情那都是见色起意要不得。但白悠㿥始终不愿意放手,干脆也就随她去了。
而且不得不说,少女的雪白柔夷真的很软很舒服,这么一牵……他倒是隐隐有些舍不得放开。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我很想拒绝,但她实在是太美了”?
心中虽然开玩笑这么想着,但他其实在以很平静很冷静的心态看待这些事情。
第一次与这么美丽的女孩如此亲密接触,且对方颇为主动,自己也没什么意中人,相信是个男人都会不免在心底产生许多想法。
但那只是对于一般情况而言。
事实上,时越仍旧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不可思议。
他先前只不过是听楚云澜提过一些,后者并未详细说明。比起白悠㿥的外表,更为出名的其实是她浑然天成的入骨媚意,除了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道心通明,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挡这股媚意对心神的侵蚀,若是她本人愿意,甚至可以使人彻底沦陷成为她忠实的奴仆。
元昭这副身体的天赋虽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依然没有练就道心通明这种传说中的心境。然而就像先前所想,对于感情这件事情,他认为最重要的到底还是感觉,也仅仅是把白悠㿥当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来看待,暂时没有滋生出太多的想法。
这种心境很直接,很简单,但也就是这种直接和简单才使得他能在白悠㿥面前泰然自若,否则与她近距离接触这么久,就算他修为通天,怕是魂魄也早已被勾了过去。
虽然他未曾意识到,但身边的少女对这些再清楚不过。
所以她看向时越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动作也越来越放松亲近,就像是在主人身边撒娇的可爱小动物。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呀……在他身边还可以这么放松这么舒服,真好。
他就算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是谁,也都是一样对待自己,真好。
她之所以戴上面具,就是不想时越因为这副容颜和那些媚意而喜欢上她。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身上那些所有女子都羡慕的特质。自从这些显露了出来,所有接近她的人都带着各种各样不怀好意的目的。
这一点都不好。
但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能够从那么远的地方发现自己被追杀就匆匆赶来,救下自己之后就直接离去。再次相遇也没有问自己任何关于面具的事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现,动作还是那么自然,还是把自己当成‘玄鸟’而不是‘白悠㿥’看待。
这样真的很好。
希望可以这样一直好下去。
她抿嘴微笑,把时越的手臂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