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乔千柠看到朱雯出现门口，楞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朱雯走进来，满脸惊讶地四处打量：“君寒澈呢？”
“他办自己的事去了。”乔千柠敷衍道。
柯渝捂着手背上的针头坐起来，笑吟吟地冲朱雯打招呼。
“朱小姐来了。”
“你伤怎么样？”朱雯放下包，盯着他头上的纱布看。
“不会影响朱小姐这边的拍摄，妆发调整一下就好了。”柯渝立起三根手指做ok的手势，随即脸部肌肉就疼得直抽，赶紧捂住了脸颊，埋下了头。
“别逞强了，你这样子妆发都救不了。消肿都得需要好几天！还有你现在是脑震荡，不能随便乱动。”乔千柠职业习惯一下就冒头了，扶他躺下后，一番熟悉的操作，再教训了几句，镇得柯渝乖乖的，果然一动都不动了。
“你还挺厉害。”朱雯冷眼看着，表情越来越难看。
乔千柠其实看出来了，朱雯这女孩子在外人面前一直维持着高雅高贵的模样，只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露出尖牙。朱雯吃醋并且嫉妒！但朱雯最大的优点在于，就算她有多难受多生气，也不会直接向乔千柠发难。那是她最后的自尊。
“我是医生。”乔千柠浅浅一笑，朝柯渝点了点头，“你们谈事吧，我出去了。”
“学姐，你不能走啊。”柯渝犹豫了一下，央求道：“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
嗯？刚怎么没提要帮忙的事？乔千柠略加沉吟，琢磨着是不是朱雯这边的广告合作会出问题，所以才有此话。
她朝柯渝打了个手势，站到门外等他们谈完。她很识趣，故意走远了一些距离，以免听到不应该听的。
已经入冬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呵一口气，瞬间变成白雾。她搓了搓手，摸出手机。古教授发过消息，学院有事，她先赶回去了。乔千柠真的感觉对不起这位老太太，她没能在学业和工作上做出进展，还要拖着老太太为她的事操心。她什么时候可以回科研室去呢？正想得入神，朱雯到了她身后。
“柯渝叫你进去……”
她扭头看了一眼朱雯，轻轻点头，转身往病房走。
“乔千柠……”朱雯突然出手拉住了她，看她的眼神渐渐充满了央求，似是在与最后的自尊交战，最后耷拉下嘴角，轻声问道：“以后他有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担心……”
“好。”乔千柠郑重其事地点头：“我有你的号码，我会通知你的。”
朱雯楞住了，似乎不敢相信乔千柠会答应她。
“我先进去，柯渝那里离不了人。我得等他的经纪人来。”乔千柠朝她笑了笑，一溜快步冲向病房。
朱雯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乔千柠，半晌后，埋下头，慢慢吞吞地走进电梯。
回到病房。
柯渝的身上放着他的外套，他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字。乔千柠走过去，看到那是她写给他的护理事项。
他正在接着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