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亮晶晶的黑眸在她头顶上方,“儿子说的是真的,我和她不会有孩子,你相信我一次,等等我,我想给儿子一个幸福的家,真正的家,难道你不想吗?”
罗依依眼眶湿润,撇过头去,嗓音微微沙哑,“你放开我,离我远点。”
沈敬岩在她身侧坐定,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送给你的手串有戴吗?”
她只戴了两天就取下来了,想到既然是沈敬岩送的,她就当做一般的礼物处理好了,所以,现在就在床头柜里。“不想戴,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买。”
“只要是你送的,都不喜欢。”
“儿子也是我送的,你一个人总生不出来吧。”
罗依依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你可以走了。”
“你睡了我就走。”
“你走了我就睡。”
沈敬岩也心疼她工作太晚,就没有强留,而是“离开”了,关窗户的声音很大,罗依依安心地睡去,半个小时后,沈敬岩从阳台走来,和她同床共枕。
新年将近,冯思萍只知道女儿出国去工作了,想着第一年认了女儿,应该让沈夏回国来过年。
此刻沈夏和十七在黑白的庄园里,像两个自由自在的蝴蝶,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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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夏和十七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在这里来去自如,竟也没有人通知黑白。
当他坐直升飞机回到庄园,将公文包和领带一并交给管家,迈着疲累的腿往卧室走去。
“先……”
管家这才想起什么,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又咽了回去,眨眼间黑白已经没影了。
他走进卧室,推门进去,“卧槽。”
沈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的流哈喇子。
“卧槽,谁啊。”沈夏听到动静,猛的弹跳起来,“你你你,你干嘛来了?”
黑白好笑地看着她,“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
沈夏有点睡迷糊了,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又倒在了床上,“你随便再挑一个房间就好了。”
“我凭什么去睡别的房间?”
“这个房间我占了。”
“可是房间是我的。”
沈夏手心里猛的钻出来一个尖锐的小刀子,背对着朝着黑白扔了过去,厉声道,“出去!”
黑白麻溜地躲闪,小刀飞到了墙壁上,稳稳地扎了进去,他回头瞅了一眼小刀的位置,“你还真的钻我被窝?”
沈夏不说话,闭着眼睛睡觉,打着呼噜,黑白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一条腿屈起膝盖跪在床上,身体前倾,想沈夏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还没有看清楚沈夏的眼睛,猛然一个人影袭来,沈夏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杵向他的胸膛,黑白的身体顿时像一个垃圾似的被沈夏扔出去老远,在靠近墙边的位置落下双脚,整个人砰的一声掉下来,匍匐在地上。
“卧槽。”黑白爆粗口。
“我要睡觉,滚。”
沈夏的声音像刀子般刮了过来,黑白起身,捏了捏鼻子,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隔壁房间的房门被打开,十七靠着门框,抱臂,笑的花枝招展,“怎么?被撵出来了?”
黑白捂着胸口,做痛苦状,“没有天理,她睡我的床理直气壮。”
十七道,“可能她以为你不会回来的,我们都来了一周了。”
“所以,你们就鸠占鹊巢了?”黑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出门一趟半个月,回家还不能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太悲催了。”
十七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笑的耐人寻味,黑白浑身不舒服,脊背发凉,“我怎么觉得你们要杀我?”
十七关门,“你想多了,我们要想杀你,不会让你活着回来的。”
黑白随便找了一间客房睡的昏天暗地,醒来后早已过了早餐时间,突然一阵好听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黑白极其敏感的从窗户跳出去,抬头看着小楼楼顶上的两个身影,“两位大小姐,等会跟我出门一趟吧。”
沈夏像一只燕子似的从楼顶跳下来,“好啊,好久没接单了,手痒。”
十七也兴冲冲地凑过来,“带我一起吧。”
沈夏现在睡醒了,心情很好,伸手就要搭上黑白的肩膀,黑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