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瘫坐在地上,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克洛斯得到这个消息也冷汗涔涔,还真他妈的见鬼了。
克洛斯又紧急联系红长老,他没有敢直接汇报给教父,两人分析了一通,联想到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冥夜党主楼被攻击,他们支持的政党高官丑闻被抓,一系列事情想下来,他们怀疑是敌对政党或者敌对帮派所为。
埃布尔又赶紧顺着路线去追罗一默,车子开出去很远,哪里有罗一默的踪迹?
此刻罗一默在沈夏的怀里醒来,沈夏拍了拍他的小脸,“飞机快要降落了,小懒猪醒醒。”
罗一默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满足的叹口气,“姑姑,你的怀抱好温暖啊,我都舍不得起来了。”
“比你在庄园里的床还温暖吗?”十七问。
罗一默挠着后脑勺,笑笑,“当然啦,庄园里没有人抱着我睡觉呀。”
十七笑,“你倒是会讨好人,在加国还说当人质的日子爽呢,这么快就改口了。”
罗一默嘿嘿笑,“不改口我怕小命不保呀。”
飞机在阿鲁夫的庄园外降落,阿鲁夫早早带着两部车子和司机恭候他们的到来。
罗一默率先走下飞机,阿鲁夫眼前一亮,张开双臂,抱起小小的孩子原地转圈,“上帝,还真的是个小孩子。”
沈夏和十七手挽手走过来,“别抱了,再喜欢也不是你亲生的。”
罗一默知道她的意思,只傻笑,不说话。
阿鲁夫一个高冷的眼神甩过去,“和你有毛线关系?”
十七趴在沈夏的肩膀上笑,“那件事是真的?”
“当然。”沈夏说着,就去抢罗一默,“阿鲁夫,你不要带坏我小侄子。”
罗一默转身投入沈夏的怀里,“姑姑,阿鲁夫哥哥会恨我一辈子的。”
阿鲁夫皱眉,“你叫她姑姑,叫我哥哥,这是什么辈分?”
十七拍了拍阿鲁夫的肩膀,“哥们,淡定,人家是亲姑姑亲侄子,你就别计较了。”她的嘴巴凑近他的耳朵,“默默把你的配偶栏写了个男人是真的吗?”
阿鲁夫眉心跳了跳,推开她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要碰我。”
他转身高傲的钻进了车子里,又探出头来,“默默,跟哥哥一起,我们是男人。”
罗一默安抚的捧着沈夏的脸,“姑姑,我们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听话一点吧,当心阿鲁夫哥哥撕票呀。”
沈夏眼眸一横,“他敢。”
罗一默从她的怀里蹿下来,朝着阿鲁夫跑去,他刚刚上车,阿鲁夫就命令司机,“开车,让那两个女人自己跑步吧。”
沈夏和十七上了后面的车子,这里距离阿鲁夫的庄园很近的,只是从庄园门口到主楼有些远,车子开了二十分钟。
一下车,阿鲁夫就拉着罗一默的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沈夏和十七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你说,默默会不会被吓到?”
十七笑笑,“他只在画面上见过尸体,还没有见过真的,我真担心他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沈夏和十七手拉手往大厅走去,“总要经历第一次的,让他慢慢磨炼吧,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沈夏和十七走去客厅,客厅被隔断截出来一个个小客厅,小客厅之间都是相通的,没有门,站在客厅门口向内望去,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样子,两人随便挑了第三个客厅。
佣人送来了咖啡水果点心。
沈夏问,“有没有房间,我要睡觉。”
女佣笑盈盈地说:“有的,我这就带您去,先生提前吩咐过,为两位小姐收拾了干净的客房,您二位的房间就在隔壁,很方便的。”
十七凑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女佣浅笑嫣然,“我叫丽莎,请跟我来吧。”
沈夏随手端起果盘,丽莎赶紧唤过几个佣人帮她们端着,“你们喜欢吃什么水果,可以告诉我,我给你们送到房间里。”
十七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好高的待遇啊,我以为阿鲁夫会让我们在假山旁边铺一床被子睡地上呢。”
丽莎保持着微笑走在一旁,不多说话。
沈夏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搂着她的脖子,“丽莎,问你个问题,阿鲁夫有没有女人?”
丽莎低着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小姐,我不知道。”
十七也神神秘秘的凑过去,“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丽莎脸红了,“两位小姐,我只是这里的佣人,不好干涉主人的隐私。”
沈夏上下打量着丽莎,“你不像佣人,你比那些佣人穿的好,气质好,绝非一般的佣人,是不是他的……”
她暧昧的冲丽莎眨眼睛,眼里的一切不言自明。
丽莎装傻,微微一笑,“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对了,阿鲁夫的房间是哪个?”十七突然转换了话题。
丽莎告诉了她具体的位置,然后将她们带到客房,吩咐佣人在她们的房间内都摆好了水果糕点饮料,并说有需要随时召唤。
沈夏听歌追剧,很快就睡着了。
阿鲁夫拉着罗一默来到密室内,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老太太躺在玻璃容器内,里面的水大概有十厘米深。
阿鲁夫解释道,“我在用药水让她保持身体不腐烂,你准备什么时候带走?”
罗一默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抱紧了双臂,“好冷啊,你家怎么这么冷?”
“吓到了吧。”阿鲁夫有点心疼,却又狠了狠心,“这尸体不是你让那两个丫头寄存到我这里的吗,你怎么先害怕了?”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又趴着冰凉的容器,抻着脖子看了看老太太的脸,想了片刻,“他身体内的血液还能做dn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