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魂魄就不会完全消散,意识会化作祖灵,继续庇佑他的后裔。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传说,究竟是否属实,从来也没有人能够证实。
完成祭祀之后,祠堂后院之中,已经摆下了十几桌豪华的酒席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可谓应有尽有。
朱玉寿与族人们共享盛宴,然后分食祭祀之后的祭肉。
这场宴席一直持续到午后,族人散去之后,朱玉寿又在朱家正厅,接受朱家门客和客卿的拜见。
由于朱家着半年来的扩张,实力大增,同时还更加重用门客与客卿等外姓人才。
慕名而来,加入朱家的门客也多了很多。
前来拜见家主的门客在正厅之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如此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山,星斗布满夜空之时,朱玉寿方才有时间喘了口气。
一整天都端着家主的架子,一丝不苟,就算是朱玉寿的修为,也感到一丝丝疲倦。
一双柔夷般的的双手,灵巧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缓缓用力,一边还以真气刺激着他的穴道,令他浑身一阵放松。
“龙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朱玉寿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龙儿巧手服务,一边问道。
龙儿柔声道:“家主,现在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朱玉寿豁然睁开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我们快走吧,父亲和母亲应该等急了。”
登上一叶扁舟,朱玉寿回到了当初,与父母同住之时,所居的哪一座僻静的水榭别院。
朱玉寿接任家主之位后,朱青阳和江玉浓自然便搬回来朱府。
原本族中是要给他们二位安排一间最好的居所,但是二老在水榭别院住了大半辈子,早已经习惯了,也就直接住回了这里。
朱玉寿的扁舟靠岸之时,朱青阳和江玉浓早已经在岸边等候多时了。
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朱玉寿心中不禁一暖,无论前世如何,终归都已经是过去了。
今生今世,眼前这两位,才是自己最不可割舍的血亲。
朱玉寿欠了欠身,道:“爹,娘,孩儿让你们久等了。”
朱青阳一把将儿子扶起来,笑道:
“你现在是朱家家主,凡是自然要以家族为重,我和你娘不过是两个闲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等上一等,又有什么所谓呢?”
江玉浓一只手拉着丈夫,一只手拉着儿子,笑着道:
“大冬天的,咱们别在外面吹风了,赶紧进去吃年夜饭吧,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们父子两包了饺子呢。再不吃就凉了。”
朱玉寿和朱青阳对视一眼,任由江玉浓拉着进了房中。
没有你死我活的争斗,没有血腥惨烈的厮杀,没有云谲波诡的算计。
一家三口,一桌酒菜,一顿其乐融融的年夜饭。
平凡人家所谓的幸福,或许仅此而已吧。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亥时,一家人方才撤了席面。
江玉浓笑着打趣道:“寿儿,你往年吃完年夜饭,都迫不及待要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怎么?今年当了家主了,变稳重了,不去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朱青阳一瞪眼,道:
“咱们寿儿如今可是朱家家主,怎么能在和那些小屁孩胡闹呢!”
江玉浓一把揪住了朱青阳的耳朵,使劲一拧,母老虎一样的道:“哎,我说老东西,你长本事了是吧?”
“哎呦,掉了掉了!”
朱青远歪着头,疼的直叫道:
“你松开,我好歹是朱家家主的亲爹,在儿子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
“呸!”
江玉浓啐了一口,笑骂道:“儿子是家主,你又不是,我给儿子留了面子就行了,给你我留什么面子?”
“我,我……”
面对凶悍如虎的妻子,朱青阳自知不是对手,只好苦着脸,向朱玉寿求救:
“儿子,快劝劝你娘,让她赶紧放手。”
然而,江玉浓只是把眼一瞪,朱玉寿便如老鼠见了猫,什么家主威严,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呵呵……”
只见他干笑一声,一本正经的道:
“那个,朱玉浜那家伙,应该还在等孩儿喝酒呢,当了家主,也不能忘了兄弟不是。毕竟人不能忘本嘛是吧。父亲,母亲,孩儿先行告退了。”
说完,给了父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在江玉浓“算你小子上道”的眼神之中,退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