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锦言等人送回家,将一些小物件卸下来,秦子衡便又推着那些桌椅板凳去半坡村的木匠家,让人帮忙修一下。
苏锦言清算一回损失,将要添补的记下来,这才交代苏如意带好久久,自个便去赵二爷那讨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来。
回桂花村的时候,又往桂花村里正刘成峰那儿去一趟。
刘成峰是个闲散人,没得赵德海那般将面子看得重,听得苏锦言把事儿来龙去脉说得一回,也不过淡淡的应得一声:“知道了,下回这些人再来,你再告诉我。”
苏锦言还当个个里正都跟赵德海,苏良才那样,却不想桂花村这位是个不爱管事的。
当下气得不轻,开口就道:“里正,我跟相公租了桂花村的地儿做生意,那也是立了字据,给了租钱的,如今村子里冒出这些人来,里正就给这么一句话?”
又道:“这些人第一回敢来砸摊子,下回是不是杀人放火也不用管了?”
刘成峰见苏锦言说话不甚中听,也是不耐起来,沉着脸便道:“这些人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只说这些人打砸了面摊,却又不认得这些人,人没抓到一个,你让我怎么管?我又不是衙门,没得那通天的本事。”
苏锦言心里不服气,还要再说几句,秦子衡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瞧得一眼二人的脸色,便知闹得不愉快。
秦子衡把东西送去半坡村的张木匠家,回去等了半天见苏锦言还没回来,就猜到她肯定不安生,没想到还真是闹到刘成峰家来了。
上前几步不动声色的将苏锦言挡在身后,又同刘成峰说得几句好话,这才带着不情愿的苏锦言从里正家出来。
回去的路上,苏锦言还不忿道:“这种人怎么当上里正的,咱们面摊是在村子里出的事,他倒好,屁事都不管。”
对于此事秦子衡倒比苏锦言淡定得多了,闻言也不接话,一路上听她叨叨絮絮说得嘴巴干了,气性也没方才那般大了,这才开口:“不过各扫门前雪罢了,求人不如求己。”
不关自家的事,自然没得几个人愿意花心力去管,只要不闹出大事,闹出人命,谁都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苏锦言气过之后,倒也能理解秦子衡所说的这个道理,撇了撇嘴,小声道:“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秦子衡看得她一眼,也没吱声,只将她冰凉的手拽在手心里。
两人回了家,苏如意已经开始烧火准备做饭了。
苏锦言拉着秦子衡往堂屋坐了,给他挽了衣袖,将在赵二爷那买来的药油倒在掌心里搓热,这才揉在秦子衡的胳膊上。
这药油要用些力揉得皮肤上发烫才会有效。
秦子衡坐着不动,便是疼也不出声,连眉头都不蹙一下。
苏锦言瞧得他一回,还当自己力道不够,又加重些许力气。
嘴里却夸道:“相公,你这一身功夫好厉害啊,那些个小罗罗十来个人都不打不过你,我真是太崇拜了。”
秦子衡被自己媳妇夸得有些飘飘然起来,耳尖微微一红,却又想起旧事来,感感概一笑:“当年教我功夫的师傅每回同我上课,我总不认真,把他气得三天两头的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