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衡
往苏锦言那儿挪了挪,还将人抱紧在怀里,晓得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会子,这才认真的道:“二郎虽同我非亲生手足,可老秦也早年也为了我吃了不少苦头,我也不能真杀了他儿子。”
“既是不能杀了二郎,可若你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对秦家又芥蒂,不同我过了,那我,又当如何?”
苏锦言怔了一下,半信半疑,但是他解释了同没解释又不一样。
当下虽是选择信了他,可还是道:“那我万一真死了呢?”
秦子衡就道:“我不能随你而去,也不能要了二郎的命,可我会让二郎常伴古佛青灯,天天给你念经超度。”
当初苏锦言命悬一线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他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责任,自不能为了儿女情长丢了性命,唯一想的便只得这个法子。
苏锦言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报复说辞给逗笑了,隐在被窝里的脚踹得他一回,娇嗔道:“呸,我才不需要超度。”
这些个事儿说开了,便也没得那些仇啊怨的了,苏锦言还是那个苏锦言。
她转过身去,往他怀里蹭了蹭,这才又道:“好吧,我原谅你一半了。”
秦子衡?
“还有剩下一半,靠你来哄我了。”
嘴里说着话,手却不安分起来,扬起头来看着秦子衡,眼眸弯弯的。
唇角一勾,又道:“我昨儿都还没认真感受一下。”
“你得赔我……唔……”
一大早的,屋里头的说话声便又变了个味。
开了荤的小绵羊也正式开启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两人在屋里头折腾一番,眼见时辰实在不在了,苏锦言这才推了秦子衡一把:“起来了,我的面还没压出来呢,久久也该去接回来了。”
“秦氏面馆”虽挣不了大钱,可也够他们一家三口吃穿得了。
苏锦言昨儿便偷了一回懒,今儿便再不能懒了。
秦子衡还抱着苏锦言舍不得起身,往她身上磨得会子,这才起身。
昨儿夜里太疯狂了,衣裳扔得到处都是,秦子衡勾过里衣套上,便道:“你再睡会,我先去把面和上。”
苏锦言应得一声,缩到被窝里头满足了一笑,见秦子衡把衣裳都收拾起来,这才侧着身子笑他:“相公,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秦子衡轻咳一声,耳尖微红,也不应她,只穿戴好便出门去。
苏锦言也没了睡意,窝得会子便也起身来。
两世为人,第一回真真正正的经历人事,还真体会到什么叫周身酸痛。
苏锦言艰难的穿戴好,顺手又将蹭得到处都是的被子给拆下来,抱着往外头去,便打水泡上。
秦子衡正在洗漱,瞧见她打水泡被子,就晓得怎么回事,他起身的时候就瞧见了,只不好意思说,这会子更是忍不住面红。
苏锦言瞧个正着,弯唇一笑,便故意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又是红又是白的,到处都是……”
秦子衡一口漱口水呛得直咳嗽,面色通红,连连道:“放那,放那,我洗,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