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眸,当真不再理会秦子衡,眼泪却悄无声息的落到枕头上。
秦子衡见她这样子便生气,深呼吸几下也没将心中那股子郁气压下去,丢下一句:“随便你。”
他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吴氏见秦子衡从屋里头出来,却没瞧见苏锦言的身影,便问:“吉祥呢?”
秦子衡眼角余光看得一眼正屋的房门,便道:“她不吃,我们吃吧。”
吴氏有心要劝几句,可见秦子衡面色不好,又把话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我给她留点饭,一回饿了就能吃了。”
秦子衡也不说话,端着饭碗便负气的往嘴里扒拉几口饭,只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便听得屋里头传来板凳摔倒的声音。
秦子衡唬得一跳,饭也不吃了,猛的站起来,一阵风似得往屋里头冲去。
苏锦言正趴在床沿边,勾着脑袋吐得一地的污物,榻角边的小板凳也不知怎的倒在地上。
她两天都没好生吃过东西了,怕是伤了胃,翻腾得厉害,将早上吃的那点早饭吐得干净,便只剩下黄疸水了。
秦子衡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神色紧张的给她抚着背,急急问道:“怎么回事?都没吃什么东西,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
苏锦言难受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抓着秦子衡的手,狠狠吐了一阵这才缓了过来。
吴氏跟着进屋来,就见苏锦言是这么个情形,心头一凛,忙倒了碗水来,又道:“赶紧去请大夫来瞧瞧,这吐得这么厉害……”
“不用了,我,哇……”苏锦言一碗水下肚,只觉堵在胸腔间下不去,话还没说完,便又吐了个干净。
秦子衡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往外头去:“我去请赵二爷来瞧瞧。”
只没出门,就叫急冲冲赶过来的张氏给拦住了。
张氏一脸的慌张,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一进门就拉着秦子衡手,语无伦次的道:“大郎,我知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娘以往有千万分错都是娘的错,娘求你,你救救二郎,救救二郎,他,他还这么年轻,他还不能死啊……”
秦子衡蹙着眉头,将自个的手从张氏那儿扯回来,沉着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氏也是急得没得法子了,上下牙齿打着颤,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突然就朝秦子衡跪了下去,求道:“你救救二郎,救救二郎,他知道错的,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氏这些个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秦子衡也没了耐心:“你说清楚一点,我现在要出门,你要是说得不清楚,就不要再说了。”
“我说,我说……”张氏立时收了声,缩着脑袋磕磕巴巴的道:“二郎,二郎在镇上玩,同,同别个起了争执,把,把人给,给打死了。”
又生怕秦子衡见死不救,立时道:“大郎,他真的知道错了的,他,他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人,那人要抢他的银子,他,他这才失手,把,把……”
秦子衡就晓得秦子征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没想到他竟然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当下气得太阳穴直跳,怒吼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