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苏锦言吃进肚子里还没半刻钟便又全吐了出来。
秦子衡给她倒了水,又把污物收拾一回,这才觉出不对劲来,便问:“吉祥,你,会不会是有身孕了?”
别个他也不晓得,可张氏同春杏有身子的时候,他却是瞧得清楚的,一个两个的吃什么吐什么,就好似苏锦言此时的情形一样。
苏锦言捧着碗含了口水吐出来,闻言心头一跳,眉宇间的喜意还未散开便又敛了起来。
小口小口的抿了几口水下去,这才道:“不可能,我七月中才来过月信,这会子才八月头,就算真有了也没人这么快有害喜反应的。”
自打去年落了水,苏锦言的月信便有些不调,有时提前几天,有时推后几天,有时多有时少。
七月那会虽也少的可怜,可也是有的。
苏锦言这么一说,秦子衡心头才升起的希翼又被掐灭了。
应得一声,这才道:“那明儿一定去看看大夫。”
两人就在吉祥居将就了大半夜,天色一亮秦子衡便去打听关于秦子征打死的那户人家,以及秦子征提及的那些猪朋狗友。
因着出门早,各医馆也还没开门,便交代苏万福一会记得给苏锦言请个大夫。
苏锦言醒来的时候,秦子衡早就走了。
苏万福还记得要给苏锦言请大夫的事,可铺子里头一下忙不过来,便叫苏锦言再躺会,等他缓一缓先。
苏锦言昨儿夜里也没睡好,早上起来又觉得头疼,躺也躺不下了,铺子里的活计又不想干,便同苏万福说得一声,自个往前头的医馆去。
吉祥居附近便有好几家医馆,也不远,走几步便到了,苏万福见她虽精神头不好,可还算稳妥,便也没拦着,只说一会去接她。
因着来得来,医馆里也没什么人,只得一个年轻的小大夫坐堂,苏锦言也没多想,便同那小大夫说了症状,又把了脉,这才捡了些调理肠胃的药回去。
一来一去,也不过一会子的事,苏锦言想着秦子征这破烂事儿秦子衡怕是管定了的,本是回了吉祥居的,想了想,又包了些糕点往刘府去。
她心里想着,若是秦子衡打听到那人没死,那秦子征这事就属于被人下了仙人跳;若是真死了,也只管请仵作验一验,便知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在苏锦言的常识里,推人一把不太可能致人死亡,除非那人本来就有隐性疾病。
她跟秦子衡都是没什么背景的,若是那人真死了,想要说服人家验尸,也不大可能,但是刘君泽可以。
刘君泽这人嘴巴是贱了些,可心倒也不坏,哄一哄应当也是能出面帮忙周旋一下的。
苏锦言一路想着要怎么说服刘君泽,行到刘府大门前了,还要组织一下语言。
站得会子,正要上前准备敲门,却见刘府大门打开,秦子衡同周慕菁一前一后的从里头出来。
两人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低着脑袋正说着什么。
苏锦言脚步一顿,再往前挪不动了。
不是说去打听事儿了吗?怎么就同周慕菁一道从刘府里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