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咸亲王妃面色不善,周慕菁便心头一沉,急急上前,问到:“娘,怎么了?”
因着秦子衡,咸亲王妃在太后跟前没着好脸,当下对着周慕菁也没笑意,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先行上了马车。
看自家亲娘这脸色,周慕菁便知怕是事儿没成,当下也不骑马了,跟着坐上马车。
马车一动,不等周慕菁问出声,咸亲王妃便发作了:“不准在提那个武夫,也不准再提亲事,你就是再喜欢,娘也不将你嫁给那种人。”
周慕菁完全不晓得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但见咸亲王妃这么生气,却也晓得肯定是秦子衡惹的。
这会子见咸亲王妃在气头上,当下也不出声,只乖乖巧巧的坐在一旁,当真不提秦子衡半句。
一路从宫门外到咸亲王府,周慕菁都没出声,咸亲王妃火气散得差不多了,见她如此,不由得又心疼起来,便劝道:“小菁,不是娘说你,这秦子衡在你眼里事事好都没用,娘把话都说得那样清楚了,你猜他怎么着?”
一想起秦子衡说的话,咸亲王妃便止不住的大怒:“他当着太后的面,说他惧内,这话说来谁信。”
周慕菁讶然,心头顿时空落落的,她没想到秦子衡当真这般绝情,当着太后的面都能拒绝得这样干脆。
眼眸一瞌便勉强的笑一笑,可隐在袖中的手,却拽得紧紧的。
心道:秦子衡,我总有法子压着你低头的。
秦子衡从宫里头出来也没回圣上赐下来的新宅子,而是策马去了城郊大营。
铁骑军凯旋而归,圣上大手一挥,给大营也放足了三日假。
军中将领除了当值的都不在,那些没出去玩的兵丁便都聚在一块赌两把。
秦子衡在人堆里把赌得双眼发红的陈东揪出来,问道:“有没消息?”
这会子天正热得厉害,陈东光着膀子还满身的大汗,就着搭在肩头的衣裳擦了两把,头也不抬的道:“没有,要是有的话早就告诉你了。”
秦子衡面色一沉,就连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连半点水花都没有,不仅是苏锦言和苏家,就是秦大勇一家子都没有半点消息。
陈东见他又是这副臭脸,扯了扯嘴角,就道:“你都找了两年了,半点消息都没有,当时那么乱,指不定就被人害了呢。”
“不可能。”秦子衡怒声反驳,他情愿相信苏锦言有意躲着他,秦大勇隐姓埋名,也绝对不相信是被人害了。
陈东这说辞,当着秦子衡的面说了也不止一回,可次次他都是这样的神情,当下也识趣的不在说这个,只道:“我再给主子去信,让他们在去益州找找。”
可私心里还是觉得,一切都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秦子衡也不说话,但是显然心情很不好,一转身便又出了营帐,翻身上马回了城。
他一早便叫人去打听刘家的府邸,这会子便是要去寻刘君泽。
这两年来,他给刘君泽写了不少信,可却没收到一封回信,心中猜想怕是寻了他也打听不到多少关于苏锦言的消息,可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然而刘君泽此时跟陈柔音正在梧桐巷的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