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哎呦一声,扶着屏风,状似无意的将屏风推到了。
周戈渊转身,看到她扯着自己的衣衫,问道:
“怎么了?”
“一时走得急,被屏风勾住了衣裙。”
说着墩身,随手扯了扯裙子,将周戈渊已经走过来,谢德音才算松了口气。
她扶着周戈渊站了起来,见他手里拿着那个镯子,神色轻松随意道:
“王爷喜欢这个镯子呀?”
周戈渊只当不知道那镯子的特殊之处,睨了她一眼,道:
“这镯子做工精致,之前未见你戴过。”
谢德音一猜便知道周戈渊八成是看出来了,他是关山王幼子,母妃最是得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会稀罕一个镯子。
“这是前几日大哥哥送来的,王爷可要当心,这镯子可不是普通的镯子。”
他不喜欢对他有所欺瞒,那她就真假参半的告诉他。
“哦?”周戈渊挑眉,目光微闪,“有何不同?”
“这镯子里面有五个暗格,每个暗格里面都有让人中毒或者昏迷的药物,上次被陆元昌送去马庸府上后,我后来后便托大哥做了这个镯子,我再也不想经历那般无助绝望的事情了。”
谢德音说着,眼眶微红。
周戈渊想到那时她用金簪将马庸身上刺的千疮百孔,便知她那时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请拍着她的后背。
“以后再不会了。”
谢德音低低的嗯了一声,周戈渊将镯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低声嘱咐着她到:
“之前给你的黑铁令你可收着?”
“收着呢,只是不知作何用。”
“回头带在身上,随身携带。见令牌如见本王,不管以后你在宫中,或是在别处,若是有了危险,给禁军和当地官员看过,他们自会护你周全。”
鉴于之前太后对她的为难,还有湖心岛安排的刺杀,周戈渊知道谢氏的处境艰难,便是他如今以秦氏女为幌子,也怕太后做出极端的事情。
谢氏身有诰命,太后不会明面上为难,但是若是暗中刁难她,可太容易了。
皇宫大内,谢氏举目无亲,谁又能帮她?
他在前朝,又不能时时看顾。
“嗯。”谢德音靠在他身前,周戈渊将那令牌当作护身符给她,确实是个极大的方便。
周戈渊想到前几日查出的事情,眼中神色沉郁。
“日后无事,便少进宫,一般席宴能免责免,只说陆元昌病卧床榻,你不便出门便好。若实在推脱不了,便遣人知会本王一声。”
谢德音嗯了一声,她心想,周戈渊对她越上心,她手中的筹码才越多。
他既喜欢,她不妨便织一张情网,将他留住。
谢德音此时抬头,明眸善睐,浅笑盈盈道:
“王爷,今日无事,我带你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