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
没人应。
“我买了些粥，你出来吃点吧。”司熠衍说道。
律诗靠在门口，她回过神，听到司熠衍的声音。
他来了。
律诗没出声，只听见外面有两三声脚步声。
“其实，你生气，是应该的。”司熠衍也坐在了地上。
“你知道吗，我今天好累。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我真的不习惯说这样的话。”司熠衍轻笑了一声。
律诗紧抓着袖子的手松了松。
“我就在想，我这么累，是为了什么？我以前一直都有答案的，我是为了你，为了子霈，后来，还有了子晞。只有强大的人，才能活得如愿。
可是，今天，我就在想，我的身边，都没了最爱的人陪伴着，我这么累，好像很没有意义。
我说，我唯一不会说的，就是对当年那件事情的对不起。直到现在，我不觉得自己错了。与其让你难过一辈子，还不如让你记恨我一辈子，至少你会好过一点，我也会好过一点。”
司熠衍靠在门上，眼神空空地看着某处。
他停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墙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你走吧。”律诗终于开口了。
司熠衍回过神，从地上起来。
“你出来吃点东西，我就走。”司熠衍说道。
律诗冷笑了一声：“这没有意义的。”
啪嗒一声，门开了，律诗抬起头看着司熠衍。
她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还有些微微细汗。
司熠衍沉了沉眼眸，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你发烧了。”
律诗挣扎着让他放开自己，司熠衍却不管，只是抓着她的手：“我送你去医院。”
律诗有些虚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司熠衍的怀里。
司熠衍一直叫喊着律诗的名字，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
“高烧四十度，再晚一点送来，人都要被烧坏了。”医生说了句。
司熠衍皱着眉头，一直看着律诗。
“好好地休息就没事了。”医生说了句，便出去了。
司熠衍在律诗身边坐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律诗高烧昏迷了一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着司熠衍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律诗想起，这里是医院。
她看着司熠衍，心情复杂，她有些喘不过气，下了床，将毛毯盖在司熠衍的身上。
“你醒了，我给你量一下体温。”护士在门口见到她说。
律诗皱了皱眉头：“就在这里量吧，里面的人睡着了。”
护士有些愣住，但很快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在门口给她量了体温。
“很快，退烧了。”护士说道，还吩咐了她几句。
陈芳在走廊见到她的。
“你没事吧？”陈芳拿着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