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的手一抖
,药碗翻了,安氏却腾身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冲到书房,可翟兴腾没在,安氏一愣,又往卧房而去,依旧不在,她越发烦躁,刚想叫来一个下人问翟兴腾的踪迹,猛然瞧见他和儿子翟进南一边说话一边来了,安氏眼神一凛,冲了过去。
“老爷!我要问你一件事……”
看着安氏急匆匆,甚至发鬓都有些凌乱的样子,翟兴腾脸色一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刚才县主不是来给你看病吗,怎么你……”
安氏没心情说别的,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拉着翟兴腾就走:“我们回屋说。”
“干什么!”
如此急切的样子,翟兴腾一把甩开她的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当着儿子的面这样。”
安氏顿时火了,再也憋不住:“你让我当着儿子说?好,那我就问你,老爷,妾身中毒了,你是知道的,如果查出来是谁干的,老爷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翟兴腾有些奇怪。
他心头却一沉,仿佛预感到暗示要说什么了。
“老爷就不管妾身了?容的妾身这样被人下毒谋害?这整个将军府内外,这么多侍卫守着,我房里的丫头也一个个都跟了十多年了,忠心耿耿。可妾身这样都被人下毒了,可想而知下毒之人手段高明。难道老爷还猜不出来是谁干的吗?”
安氏几乎是吼了出来,也不管旁边还有丫头经过,听得翟兴腾脸一下子就沉了。
“进南,你先回去,我和你娘有事说。”
转身,他一把拉着安氏就朝房里走,步伐匆匆带着一股子火气,差点将安氏拉的踉跄。看的翟进南于心不忍,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忍住了。
一把推开房门,翟兴腾用力一推,安氏整个人站不稳,跌跌撞撞进了屋。
扑在桌子上,这才稳住身形,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翟兴腾的咆哮已经吼了出来:“大白天的,你要发疯是不是?那些话都能够随便乱说吗?被人听去可得了,你想害的我们将军府家破人亡吗?”
安氏被吼得呆立当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没这回事。”翟兴腾不停的喘气,哼了一声指着安氏道:“你就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被哪个丫头下人放了点药害了,把那人找出来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大不了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换了,还担心什么?”
他是很心烦,不但谨慎而且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差池。
安氏的情况,翟兴腾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相比起他的大事,这又不算什么了。
愣在原地好一会,安氏哀若心死。
“老爷,你真这么想吗?妾身的命就这么不重要吗?”
翟兴腾一愣,就听安氏哭开了,眼泪落了下来:“这么多年了,妾身跟在老爷身边,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看过?妾身为老爷隐瞒的事也不少,也知道哪些事该做不该做。可妾身什么都没说……”
“可是现在,妾身连命都保不住了,老爷依旧这么无动于衷,难道妾身在老爷心里真的是可有可无吗?甚至连那个女人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