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孤!你们想做什么?孤才是王!是孤!”
秦王宫,热闹的酒宴之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被几个士兵死死地摁在地上,年轻男子身穿玄色长袍,头冠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掉落在一旁,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堪。
大殿的外围,林林总总地摆满了数十具黑衣尸体,浓烈的血腥味顺着风裹满了整个大殿,不断地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酒宴上的众臣听着年轻男子口中的咆哮,全都下意识地扭过头,似乎是不愿意看这一幕。
江晓坐在主位上,花白长发,一身盛装,目光淡然地看着下方被制服的年轻男子。
这是一场暗杀。
暗杀的策划者,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如今秦国的国君嬴则,而被刺杀的人,是她。
外面那数十具黑衣尸体全都是好手,其中不乏有其他六国的著名高手,若不是有个宫女意外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恐怕她今天还真得死在这秦王宫的大殿上了!
“告诉我理由。”沉默良久,江晓开口问道,声音有些冷。
“芈月!”嬴则仍然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看着江晓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孤的母后,你和父王从来都不在一个房间里睡!你就是个贼!窃我秦国的贼!
父王一死,你马上就扶植了你的人,任由他们把握我秦国的权政,你立孤为国君不过就是想掩人耳目!孤承认你运气好,今天竟然没能杀死你!有本事你就杀了孤啊!我倒要看看你死后如何向孤父王交代!”
嬴则歇斯底里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大殿上,交头接耳的众臣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主位上的江晓,显然嬴则所说的这些话,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
“谁让你这么做的?”江晓再次开口,脸上没有一死表情。
嬴则冷冷一笑:“怎么?被孤说中了?迫不及待地就想对孤的人下手了?你以为孤会……”
“把人带上来吧。”江晓叹了口气,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便被两个士兵押了上来。
“范、范雎?你怎么在这?”看见此人,嬴则明显有些惊慌失措。
江晓将嬴则的表情尽收眼底,缓缓开口道:“传令下去,范雎蓄意迷惑我秦国国君,妖言惑众,妄图借机挑起我秦国矛盾,以达到覆灭我秦国之目的,其心可诛!当车裂而死!”
“是!”两个士兵闻言,又再次把范雎押了下去。
“芈月!你敢!孤要杀了你!孤要杀了你!”嬴则目眦尽裂,几乎要挣脱他身后的士兵。
江晓看着有些疯癫的嬴则,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
“至于秦王,受逮人蛊惑,几乎犯下大罪,就……送到宗人府去吧……”
“是!”
“芈月!你等着!你今日不杀孤,孤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
“我没有杀他,就连范雎我也没有杀。”
江晓靠在木制的护栏上,缓缓开口道:“嬴则的做法其实也没错,他只是想夺回他自己的权力罢了,而范雎,只是想找一个好的舞台来施展他的能力,所以才一拍即合,想要除掉我。
他们俩都被我关进了宗人府的软牢,每个月我都会把朝中的事给他们过一遍,一直到我快‘死’的那天,才秘密将他们接入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