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总是那么理智成熟，难怪他脸上总有一股哀伤，难怪他总是对自己的热情爱理不理，难怪他突然能够修炼，也难怪他能轻而易举地掌握剑势……
以前萦绕在她心头的许多疑惑，似乎都已经找到了答案。
沉默许久，柳烟儿嫣然一笑，瞪了凌凡一眼，道：“这个故事真精彩，感动到我了，从哪听来的，居然之前不讲给我听！”
柳烟儿微怒，对着凌凡腰间就是一拧，很用力，脸色通红，似乎很生气。
凌凡没有躲闪，待柳烟儿气消后，才拉住她的手，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后沉下头来，不知所措。
柳烟儿瞪了他一眼，暗道一声呆子。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凌凡居然还没听懂话语里的意味，这让她有些抓狂。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像是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凌凡道：“你的实战经验太少了，对剑的理解也不够，争斗之中毫无技巧可言，以后，我来教你吧。”
柳烟儿给了凌凡一个大白眼，凌凡不慌不忙道，“不信？你的剑势确实有几分模样，但也只是雏形，何况剑招都是模仿，遇到真正的高手，固定的套路只能成为你致命的缺陷，不说遇到我，只论昨日里也君永杰的交手，明明始终压制他，却差点在最后重伤落败。”
“若是在真正的生死交锋，不懂变通，不留后手，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若非亲眼所见，我怎么都没想到，征战沙场浴血厮杀的柳大将军的女儿，居然只是虚有其表，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哼！”柳烟儿扭过头来，对凌凡很不满，“你连剑势都未参透，无非仗着一点点知识来欺压我。若是我父王在这，一只手都能镇压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先前产生的些许隔阂渐渐消散。柳烟儿乐在其中，凌凡还是那个凌凡，并不会因为那些故事而改变什么。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凌凡气馁地败下阵来，果然还是争不过她，像是承认柳烟儿的话一般，他说道：“虽然我不太懂剑道，可世间万道相通，我懂阵道啊！”
“就你？阵法都不会几个，还敢妄言自己懂阵道？”柳烟儿鄙夷道。
凌凡神色一正，凝视面前虚空，仙力聚于指尖，一笔一划地滑动着。那模样，似乎正在“雕刻”一个阵法，不过不是雕刻在有形的物质上，而是直接刻在虚空中。
柳烟儿好奇地张望着，她什么也没感受到。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凌凡手指轻触，以此为中心，面前的空间竟如水面一般荡起了层层涟漪，往外扩散，渐渐消失。
涟漪穿过二人，柳烟儿并没有感受到异样，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察觉不到这层宛若虚无的空间涟漪！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对面前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阵法充满好奇。
“有趣吧？这阵法可是——”凌凡炫耀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望向面前黑暗的林影，突然开口道：“十八位师兄，携手进入幽岭，隐藏在暗处，所为何事？”
凌凡突兀的开口让柳烟儿不明所以，他带着柳烟儿跳了下来，神色凝重，警惕地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