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性格,是雷厉风行,说到做到,当年自己的姐姐冯婉儿,就是因为痴迷于‘神笛少侠’司马流风,从而香消玉殒。
如果自己这般痴情于曹操,难免重蹈姐姐覆辙。
可是,这份朝思暮想,这份魂牵梦绕,又如何能割舍的了呢?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爱情山的神秘力量?
难道是牛郎织女神灵保佑?
怎么办?
她忍不住透过帐篷的一丝缝隙,往里面偷偷观看。
其实意乱情迷的,又何止冯糖儿一人!
马蓉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出身高贵,个性高傲,霸气跋扈,意志坚定,在她的眼里只有权力和江山,从不把任何男子放在眼里,更遑论走进她的心里。
天下的男子,在她眼里,只不过是玩物而已。
爱情,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和嗤之以鼻的!
从来没有想到,在这天河山,竟然遇到了生命中的冤家和克星。
却为何偏偏对这个偶然遇到的曹操如此动心?
何止动心?简直就是意乱情迷!
才认识他不过两日,就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扉。
甚至,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无不在想他!
期盼,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能见到他!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爱情山的神秘力量?
难道是牛郎织女神灵保佑?
马蓉拿着金疮药,非常轻柔地给曹操上药,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曹操紧闭着双眼,唯有不住地叹气。
上完了药,马蓉轻轻将头贴到曹操胸口,喃喃问道:“冤家,跟奴家去京城吧?”
曹操不敢看她,更不愿回答,默默地想着心事。
“奴家答应你,倘若奴家灭了那董卓老贼,替父王完成大业,奴家定会带你回成都,让父王昭告天下,风风光光迎你入我马家。”
“我父王目前虽蛰伏于益州,但正是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哼,什么董卓张角之流,烂泥鳝鳅,怎比真龙?”
“等到天下大定,父王登基,奴家就是‘太子’,你放心,父
王只有奴家一个孩儿,而且他已不能生育,早晚这锦绣江山就归我马蓉,到那个时候,就封冤家你为‘皇后’!”
马蓉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曹操则紧闭双眼,心中兀自挂念张魅。
见曹操默不作声,马蓉娇笑道:“冤家你放心,奴家有的是耐心,早晚让你心甘情愿,投怀送抱。”
见曹操不理不睬,马蓉并不介意,柔声说道:“不过今儿个,可由不得你了,既然冤家你困乏了,那咱们就早点安息吧。”
说罢,起身将桌上燃烧正旺的红烛吹灭,然后说了声:“冤家,奴家来了。“
帐外的冯糖儿听到马蓉这句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犹如针扎般疼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
居然会为了一个初识的男人心痛!
帐篷里熄了灯,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但她不甘心就此离去。
就算想走,也挪不开双脚。
其实小姐早已安排妥当了,半夜之后,全体撤离天河山。
这里是张角的地盘,虽然表面上马张两家结盟,实际上不过是逢场作戏,互相利用罢了。
答应张角,只留曹操一夜,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天子剑,居然就是在曹操手里。
再说,即便没有天子剑,也不能把曹操留给张角和那个什么魅儿。
铁伞先生等人,也早已收拾妥当,只等半夜悄悄下山。
想着里面那个男人,即将成为小姐的猎物,冯糖儿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心酸和心痛。
正痴痴呆呆,忽然听到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闪过。
不好,有人偷袭。她刚要张口呼叫,却突然感觉背后一凉,非但身子不能动弹,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唉,都怪自己魂不守舍,一时疏忽,才被敌人有机可乘,她懊悔地看着帐篷,心里祈祷小姐可不要出事。
接着,冯糖儿赫然发现一张非常丑陋的脸。
獐头鼠目,鹰头雀脑,鹄面鸠形,尖嘴猴腮。
一对黄豆大小的老鼠眼,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
非但是丑陋,且面目狰狞可憎,甚至有些恶心。
这个人冯糖儿认识,正是白日里见到过的,被张角称为智囊的侏儒郭大宝。
于此同时,另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体格彪悍。
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胸毛,肩上扛着一块巨石。
一对铜铃似得泡眼,同样色眯眯地盯着自己。
这人是郭二宝,她白日里也见过面。
而制住她的,正是会点穴功夫的郭大宝。
哥俩将冯糖儿平放于地,两对眼睛凑近她的身前,贪婪好色地来回扫视她的身体,几乎流出口水。
这哥俩是不折不扣的采花大盗,平日里偷鸡摸狗,不知毁坏过多少女子的清白。
自白日里见到冯糖儿之后,兄弟两人便有些意乱情迷,魂不守舍。入夜之后更是辗转反侧,心里猫抓般地刺痒,于是便色胆包天,趁黑夜前来窃玉偷香。
正摸黑瞎转,却碰巧遇到了朝思暮想的冯糖儿,便施展点穴功夫将她制住。
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冯糖儿心里不禁一沉。
难道我冯糖儿花容月貌,今夜竟要被这两个猥琐恶心的东西欺辱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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