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知道,沈北僵的遗嘱那些事项是没有公开的,对沈家不利,毕竟人不在了,有些人想利用这个时候钻空子制作一些言论对沈北僵的名声不好,活着的人还有时间自证清白,可他……
凌承一阵头痛的皱眉,轻拍穆楚的手,“有没有怪我?”
穆楚惊讶的挑眉问,“什么?”
“有没有怪我没告诉你这些事情,毕竟现在公司是你的了。”
穆楚笑了,扯了一下凌承的脸,“我怪你做什么,本来我就是去上班,你不给我发工资吗?敢克扣我工资回去叫你跪搓衣板。”
凌承吓得揉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重重点头,“给,给,要多少给多少,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刚才姥姥打电话了,说炖了乌鸡汤给我们。”
穆楚一听有好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凌承看她,笑着捏她的脸,“傻瓜。”
远处,隔着两个玻璃门的地方,举着相机的女人摘下了墨镜,那双本就带着温和笑容的眼睛瞬间冰冷起来,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轻吐一口气,端着咖啡喝一口,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却闪着刺眼的光芒。
“看到了,这件事迟早都要公开,你还嫌弃妈这边胡乱插手?”
“妈,这件事你别管就是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白米能做出什么来,难道她不想要沈家给她家的生意了吗?赵家已经是个空壳子,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并且……”冷笑,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歪头看着窗外,瞧着穆楚和凌承牵手离开的背影眼中带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白米没有那么狠的心,你要是不给她出主意,她是不是都打掉了孩子了。再说了,你就说那孩子一定是沈北僵的?我可不相信沈北僵会做出那么没品的事情了。”
“哎,我说,你怎么还不相信你妈的能力?我说你药管用,回头给你点,你不是惦记那个女人嘛?”
男人的眼睛迸射着火光,手攥成了拳,却摇头,“没必要,想得到谁就下药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了,难道你还想造成林我改一个悲剧,就像我一样?”
女人不吭声了,挑眉有些心虚的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儿子,心中百味杂陈。
男人起身,扔了一张纸币放桌上,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交代说,“回去给我打这个号码吧,我换了号码了,最近都在国内,你要是想回去就随时走,不用告诉我。”
“哎,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来还不是为了你?等等,你给我等等。”女人踩着高跟上追上去,拉住男人的手,眼珠子乱转,低声警告,“晶晶过来了,你看着安排吧,正好,你们各取所需,拆了凌承和穆楚,陆家就乱了,早点得手不就完了?”
男人推她,无奈的皱眉,“知道了,走了,这件事你别管。”
女人泄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连连叹气。
手里的电话嗡嗡的响,她又很快恢复了好心情,笑着接过去,“老公啊,啊,我在国外啊,呵呵,这不是正在玩电话吗,接的快了还不好?呵呵,什么,你要过来啊,成,我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了,哦,你说你们离婚了?那财产怎么分的?啊?都给了穆楚,凭什么?”
女人尖叫,回荡在安静咖啡厅内。
走出楼的男人,握着手里的电话,看着穆楚的号码,直接将电话打给了穆楚名字下面的凌承,“哥,我没饭吃了,赏我点?成,我现在过去,在家里?好嘞!”
穆楚正低头吃饭,看凌承的脸色知道有些不好,没多问,就说,“吃完了在忙公司的事情吧?”
凌承摇头,“是陆渊,说饭吃了,我叫他过来,还有菜吗?”
姥姥笑眯眯的点头,“有呢,我带了多一人份的,想着穆楚晚上会喜欢吃夜宵的,给他足够了,晚上我在做。”
穆楚呵呵的笑着看着姥姥,只有姥姥知道她晚上吃的少,更喜欢吃夜宵,“姥姥,我不吃了,最近都改了这个习惯了。”
凌承说总是睡觉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所以穆楚就改了这个坏习惯,争取在晚上多吃一些。
凌承也解释说,“姥姥,穆楚胃口不好,睡觉前吃东西不消化,早上就不爱吃东西了,我就强迫她改了这个喜欢,以后都不用留了,就是您要注意自己可要吃好了。”
姥姥是越看凌承越喜欢,比那个冯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这么一想,就提到了冯阳,顺带着也说了穆菲,“两个人前段时间去看我了,拿了很多东西。”
穆楚一愣,问道,“他们和好了?”
老姥姥摇头,“听穆菲说是美好,就是吊着冯阳呗,冯阳现在倒是变了不少,笑呵呵的,也没以前那么多心思了,很殷勤,人啊,总是会变的呢,听说他爸爸要被接回市里了,瘫痪在床上很多年了吧?”
穆楚点头,没插画,冯阳的父亲出事她当时还在参加考试,当时冯阳没告诉她就直接回国了,事后两个人因为误会争吵了很长一短时间,冯阳还骗她说自己父亲去世了,穆楚给汇了很多钱过去,就算知道冯阳父亲只是瘫痪了,但还是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的,没想到,婆婆都用存起来啦,其实家里不缺钱。
那段事情穆楚不想回忆的,就好像证明她是个傻子,可那段事情到底还是在心里留下一段难以磨灭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