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把微博评论关掉吧，那些喷子是没有底线的。你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生气，身体要紧。”小雅担心地看着她，怕她受不了刺激。
“我就想看看他们的底线能有多低。”程薇拿过手机，重新登陆微博。
这一夜，程薇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程薇意外接到了张一江的电话。
小酒馆，程薇轻轻擦拭嘴角的粥，“谢谢张老板友情赠送的早点。”
“喜欢就常来，我一个人吃很无聊。”张一江当真动了这份心思。
“店里这么多员工，张老板怎么会无聊。”程薇想着微博上的事，忍不住又拿出手机。
张一江也看了昨晚的微博，今早叫她过来是有一些疑问，“微博上的事......”
程薇抬起头，“张老板也看了，你信吗？”
张一江关掉音乐，虚掩了门，“关于哪部分？”
程薇抿着嘴，右手撑着下巴，睫毛轻颤，“全部。”
“信一半。”
张一江的回答让程薇觉得意外，“张老板，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那50%的信任？”
张一江的手扣着桌板，一下又一下，他看不懂面前这个女子，但又忍不住想要多一点了解。“我的意见，如果你没有将漫画当作谋生的职业，大不了你停笔，过段时间不会有人记得这件事。如果你还想继续，那么你应该通过合理或不合理的方式让造谣的人闭嘴。”
程薇轻蔑地笑了，这件事与绘画无关。
“张老板，我的原生家庭确实有点糟，不过上面讲的不全对。欠钱不该被人拿性命去抵。我母亲并不知道借钱的事，所以她并非是欠钱自杀，而是被胁迫跳楼。至于当三，我没这本事。如果原生家庭太糟被认为是职业的一种限制，那我大不了自娱自乐。这么美好的年代，想要饿死还是很困难。”
张一江认真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失去父母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是无法磨灭的伤痛。她的柔韧美丽，足够触动大部分男人的内心。
“程薇，资本你是有的，只是以你的心气不屑于背上这样的身份，所以我信你。你可以不理会，你儿子也还小，但未来了？我相信你是做的试管，可这正好会被人误解为......”
程薇呆住了，这两年的事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她真的做了不光彩的事，这个孩子也真的是私生子，她该如何面对？
还没弄明白程苏的来历，微博上的评论开始反转。
程薇悲惨的家庭变故赢得了部分粉丝和路人的同情，甚至连小三这样的事也被解读为是她上当受骗。毕竟失去双亲、缺少温暖的女子，很容易被情场老手捕获。不过数小时，曝光她身份的人成了评论区的过街老鼠，先前气势汹汹的那批水军，集体噤声。
程薇抱着程苏在阳台晒太阳，他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面前的阳光。
胡昊天刚刚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说：薇薇，你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