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司徒旻对萧然是如何的忌讳。
元烈没有回答,让司徒旻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难受的额头,决定不谈这事了,否则他非要把自己给憋闷死,转而盯着那大马猴的面具,有些出神,“你还能在旭国多久?”
许久没听到他说话,司徒旻随后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同时还带着一抹锐利的语气,“他们找来了?”
元烈身上的气息变得冷了许多,司徒旻立马便察觉到了,眸子瞪得极大,“真的找来了?”
“嗯,来的不过是试探的人,我的人暂时牵制着他们一些。”
“糟糕!”还未等元烈的话彻底落下,司徒旻便直接站了起来,神色着急无比。
元烈一双眸子却闪过震惊之色,随后转变成了怒意仇恨以及痛苦,“皇嫂她…她…”
在元烈那双深沉幽深甚至带着巨大冷意与犀利的眸子之下,司徒旻神色空洞的跌坐在龙椅之上,眸子甚至酸涩的通红,最后点头,语气平静却含着巨大的悲伤,“用了那药。”话刚落下,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这本就空荡的大殿之内,司徒旻却呆呆的看着那大殿的门口,外面走廊已经被背对的太阳照得阴了一大片,一双手无意识的摸着龙椅上扶手雕刻的龙头,一下一
下,那张年近五十的俊容,早已泪两行,许久才缓缓的说道,“留不住,终究,朕什么也留不住,南家亦是如此。”
之后便是那悠远且带着一丝可笑可悲可叹自嘲的笑声在这空荡的大殿之内响起。
皇宫的桃园比起相府的桃园的确少了一大圈,但是这桃树,萧然观望了下,心中觉得好笑,与她桃源中的桃树居然是同一个品种。
估计当年她外公运桃树入郾城,怕让司徒旻猜忌了,所以送了几株到皇宫,毕竟作为臣子有好东西,不给皇帝,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而皇宫之人显然也将这桃树照料的很好,结出来的桃子不弱于她院子中的桃子,甚至有些桃子比她院子中的桃子还要大。
想到这里,萧然便生气,若非她的桃源被不喜欢的桃子的萧静怡占着,这桃树依旧会被人精心照料,而不是任由它发展。
好在那桃树长得茂盛,就算不精心照料它依旧会自己生长。“如何?”陈贤妃看着那一身浅色衣服的女子站在浓密的绿色桃树下,一双眸子炯炯的盯着那树上还未成熟的桃子,仿佛恨不得马上能熟,然后摘几个品尝,有些好笑,“再过些时日应该能吃了,到时候本宫
着人送些去相府?”
可还未等萧然回答,陈贤妃自个却又笑了起来,“本宫倒是忘记了,这桃树本身就是从相府那边均出来的。”“贤妃娘娘,瞧您这话说的,这桃树可不是从相府匀出来的。而是外公当年将桃树中长得最好的挑出来特地送到皇宫的。”萧然听到这话,虽然知道陈贤妃只是无意说起的,却也怕落了别人的口舌,尤其那
桌子旁边还坐着望着她们的七皇子了。随后萧然皱了下眉头,看着不知道何时与七皇子混熟了,面具下的眉眼弯弯的小包子,那胖乎乎的小手直接拉着七皇子纤细白皙的手,摇晃着,一只手还指着桌子上方桃树枝条上某些早熟的桃子,虽然品相不怎么好,但是却红了些,滋溜滋溜的嘴角还有可疑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