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葛小伦眼中看到了迷茫，那犹豫不定的思考模样，像是想各种可能，就和他自己的内心独白一样。
艾琳看着葛小伦焦灼的样子，又想到曾经说过的教导时间，似乎还没完全兑现呢，趁机嘴炮一波。
“恶魔王莫甘娜，已知宇宙中的极端邪恶。说句实话，如果这时候能消灭掉那样的敌人，对于华夏乃至地球都有好处，毕竟他们的科技已经超出了人类防范的范畴。”
众人的目标再度汇聚在艾琳身上，对于这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外星人兼老师，他们还是存有一定好感的。
可现在突然甩出那么一段话，明显就是在投奔天使文明嘛，字里行间都是在说审判掉莫甘娜的好处，这让大家原本升起的好感下降了不少。
只是她还没说完呢，“不过，我记得四代神体应该不会被天刃审判杀死才对，也就说你们就算是牺牲掉一些人类，也依然不一定能杀死恶魔对吗。”
凯莎毫不掩盖这件事实，道：“没错，如果是四代神体确实无法被杀死，但却能重创她，至少在几十年内翻不起任何风浪。”
“可那样就没什么意义了，既然莫甘娜早晚都会来，没有杀死她的胜算那地球为什么要做出牺牲，很不合适对吗。”
艾琳生意人的嘴脸再度展现出作用，在场所有人都重重点头，如果没太大意义那牺牲显然就不好了，再说他们华夏也不会牺牲任何人。
怎么说呢，艾琳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阐述了自己的看法。谁成想，连神圣凯莎都点了点头，觉得蛮有道理的。
“你说的确实不错，但你做事就一定要在100%确定没问题的情况下做吗，有些时候冒险或许能带来更大的利润。”
“这一点说实话我也认同你，只不过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再说人类自己不可能牺牲人类的，即便那种恶魔可以100%杀死。这就是属于他们的正义，而不是你主观意义上的正义。”
凯莎像是来了兴趣般，笑着说：“这只是理解和高度不同，我所站的位置处于宇宙文明之巅，自然会抬高到整个宇宙安危上来考虑，牺牲这点人保护其他星球的人，难道不正确吗？”
艾琳刚想反驳，可突然想到了费雷泽星上，那被称之为上古剑魔的事情。整整一个国家被屠杀，那死亡人数绝对比地球上的那点人多得多。
她哑口无言了，假如不知道之后的剧情，艾琳还会替地球说说。可她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难道人家费雷泽上的人就该死？
假如，天使真的降下天刃审判，或许会死掉很多人。可却能救下一个远在人类看不到星球里的国家，实际看来还是赚了。
最终艾琳也只能犹豫着说：“你，说的不错。”
第一次，艾琳在语言的交锋中失败了，这或许就是正义秩序的强大之处。它定义于宇宙角度，或许在人类文明的角度这是错的，但换位思考她所做的反而又是一件对的事情。
蕾娜这时走上前，霸气地说：“别听她说，天使们喜欢用她们那套正义秩序洗脑，我们是不会信你的！”
“太阳之光蕾娜，你的年纪太小不懂事，我可以暂且不理会你对正义秩序的侮辱。不过请不要挑战正义秩序，即便我很仁慈，但也不允许别人随意践踏我拟定下来的秩序！”
凯莎说完抬起右手，就那样在空气前轻轻一弹，站在甲板上的蕾娜便脑袋一痛，捂着头晃悠悠的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