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正要出手救人的江流和江五,也停了下来,一脸震惊地望着那一袭灰袍。
江流确信,这个人,他从未见过。
江流转头看向江五,江五也一脸惊诧。
两人再次齐刷刷看向江宁,发现江宁也一脸茫然的站在那儿,似乎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灰袍老人,老人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打个哈欠,又悠悠灌了一口清茶。
灰袍老者越是淡定,众人越是不安。
尤其是那个曾出言讥讽过灰袍老者的中年大汉,更是紧张到崩溃,重压之下,任督二脉突然失守,一股黄浊之液顺腿而下。
盏茶之后,灰袍老人终于站起身来,缓步向着台上走去。
邓豹望着越来越近的灰袍老人,又看看摊在地上的两位长老,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躺在地上的佩长老、奇长老忍者剧痛,磕磕巴巴地开口。
“前辈,小人有眼无珠,请您见谅,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求您放过邓豹吧,他还年轻,知错能改,求您给他一个机会。”
“为什么要给?”
两位长老脸色一僵,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在灰袍老人的眼里,恐怕一点价值也没有,他们也不认为邓豹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这位前辈的法眼。
“前辈,我二人愿为前辈的马前卒,从此鞍前马后,愿为前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灰袍老人一阵无语,这邓家人真是绝了。
“有人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们非要动拳头,现在我来跟你们动拳头,又想让我放过你,好事都被你们占全了,咋想这么美呢?”
灰袍的一席话,比大耳刮子还有用,怼的两位长老满脸羞红,不知所措。
灰袍老人不在理会邓家的两位长老,看了邓豹一眼。
邓豹也终于恢复了理智,对着江宁抱拳躬身,“邓豹愿赌服输,任凭处置。”
灰袍老人对着江宁微微一笑,“你小子,怕是看上这个丹炉了吧!”
江宁咧嘴一笑,“多谢前辈成全,江宁感激不尽。”
灰袍:“不问我为什么帮你?你不好奇吗?”
江宁:“不该问的不问!”
灰袍:“好你个臭小子,带上丹炉,走吧。”
江宁一把拎起紫金丹炉,扛到肩上。
灰袍老人朝着大门走去,台下众人立刻让出一条道。
灰袍老人在前,江宁紧跟其后,江流和江五也赶紧跟上,几人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人们在望着这偌大的拍卖厅,心情非常复杂,谁能想到,堂堂的流云阁竟然会卖假丹。
谁又能想到,半路杀出个江宁,竟然也会炼丹。
谁还能想到,一个说书的灰袍老人,一句话就干翻了邓家两位长老。
元阳城的天,似乎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