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此茶最宜早晨喝,有提神美容的功效,更神奇的是,它可以让人产生和它同样香甜淡雅的芬芳。
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神奇的是,她曾经的习惯并没有改变,这些作为一种习惯深深的刻进了她的灵魂里,而相公对此一清二楚。
院子里有动静。曹织锦欢喜的跑出去。
院子里的几棵柳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棵叶子繁茂,枝干瘦小的桃花树。
虽然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但是曹织锦一定不会认错,那就是桃花树,因为她喜欢桃花树。
陈凡生将袖子卷到胳膊处,正蹲在某一棵树下,用手掌将土壤按实。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他还是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相公,你快过来!”曹织锦取出帕子朝着他招招手。
陈凡生立刻站起来走过来。
“累了吧?”曹织锦踮起脚,细细的擦着他额头上的汗。
“不累,我高兴。”他高兴的样子配上他浑身脏兮兮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傻。
不过曹织锦觉得她看着他的样子也傻。
两人就站在院子里傻傻的笑,觉得日子也很美好。
“闺女,回来了!”
曹织锦顺着声音看过去,曹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院子口,面色平静,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父亲,您快进来坐!”她连忙走过去亲切的挽起他的胳膊,炫耀般指着院子里还散发着泥土香味的桃树,“这些都是相公给我种的!”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但是曹织锦没有听出欣喜的意思。
果然,来堂厅坐下,曹耿便盯着她的脸询问道:“织锦,见着父亲为什么还戴着面纱?”
曹耿是村子里备受尊敬的老辈,虽然他对曹织锦十分温和,但是还是难掩一个做父亲的威严。
曹织锦看了眼陈凡生,不自然的撒谎道:“我脸上长疹子了,我怕难看。”
曹耿看了看她,然后看着陈凡生说道:“织锦,你老实告诉父亲,你的脸是不是受伤了?”
曹织锦心中一惊,连相公都没有见到过她受伤后的样子,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父亲为什么这么问?”她好奇的问。
曹耿回答道:“曹大娘说你受伤了,父亲不信,过来一看,见你戴着面纱遮遮掩掩,看来曹大娘这次没有胡说。”
曹织锦心想,她是受伤了,但是是受了内伤,看来是曹大娘传消息传岔了!
他已经对这陈凡生,对她说:“快让父亲看看!”
曹织锦摘下面纱,饶是她再迟钝也知道父亲此行来便是来针对相公!
“父亲,我的脸受伤和相公没有关系!”她急忙解释道。
“你急什么,他都还没解释呢!”曹耿露出他罕见的严肃神情。
曹织锦悄悄拉了拉陈凡生的衣袖,小声说:“相公……快解释!”
陈凡生没有说话。
曹织锦知道这是他一贯作风,只能替他干着急。
曹耿冷了脸,看着陈凡生道:“凡生,当初织锦不见了的时候,你说过等找到织锦会来我这儿领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凡生低头道:“小婿认罚!”
“父亲……”
“你别说话。”
曹织锦一张嘴,他就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