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我吗?”尤雅问,她希望答案是否定的,这样自己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嗯。”林冉昊想起那双眼睛,心想当时的自己大概是有感情的吧。
“那你爱她吗?”尤雅流着眼泪,依旧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爱,很爱,你不要想着伤害她,我不会让你得逞。”林冉昊的语气稍微急切,他在担心尤雅会对小丫头不利。
“呵。”尤雅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听着林冉昊恨不得把爱人藏起来的深情。她流着泪,嘴上依旧不饶人:“那你自己看好,别出了事情来怪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回了自己的房子,又在客厅里一部一部地看着电影,等待下一次的曙光。
我正坐在候机室里看杂志,林冉昊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尤雅找你麻烦了吗?”
我抿唇迟疑了一下,又觉得事情已经解决,没什么好瞒着他的:“嗯,她来了机场,和我打了会儿嘴炮。”
林冉昊的声音立马充满火药味:“你没事吧?她说什么了?很难听?”我觉得他大概要冲出屏幕检查一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我安抚他:“没事没事,我一个做翻译的思维肯定比她敏捷啊,我口吐芬芳马上把她制服了,她一点上风都没占。”
林冉昊依旧像个奶奶一样,告诉我注意安全,万事小心,有事一定要告诉他。我一一答复之后,他终于放下心来。
下飞机回了学校之后给林冉昊报了平安,抬起头就看到了红杏,我和红杏在宿舍门口偶遇,两个人看着彼此羞涩坏笑,进了屋又是一顿八卦。
红杏和赵涟去了成都,两个人看熊猫、吃火锅、压马路,他们两个人并没设立旅游计划,完全以流浪的方式进行,全程红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赵涟在她身后给她无条件的支持。看样子倒是与我和林冉昊的方式截然不同,不过只要乐在其中,就没什么所谓了。
我从行李箱里拿出特意为红杏买的苏绣手绢送给她:“给,爸爸我赏给你的。”
她拍拍我的肩膀,一脸赞赏地看着我:“嗯,不错,奶奶没白养你。”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特意买给我的精美熊猫书签给我:“给你的。”
我冷哼一声拽过来:“还算你有点良心。”
我们彼此讲述旅途中的小故事,她说赵涟很善良,很有礼貌地帮助乞讨的人、我说林冉昊很温柔,各种方面都很照顾我的感受;她说赵涟拍的照片有意境、我说林冉昊的拍得品味高;她说她给赵涟买了件衣服、我说我给林冉昊换了个大床……两个沉浸于爱情的女人彼此嫌弃地鸡同鸭讲,竟然还能聊很久。
红杏的朋友圈里已经变成吃狗粮的地方,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发出和赵涟幸福的瞬间,我突然有点羡慕她。
于是我在相册里翻翻找找,找到一张我们两个人在艺术馆里拍的剪影照片:周围是心形的轮廓,中间是我们两个人上半身的剪影,牵着手面对面注视着对方,他比我高很多,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低着头,我轻仰看他。
只有侧脸的剪影轮廓,这肯定认不出来身份吧!我想着,用这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了个骚骚的文案:我看到的不是你,是我爱的极限。
然后还在三个人的家族群里告诉了妈妈和爸爸我有男朋友了,妈妈回复了一个“哦”,爸爸说有空带回来陪我喝酒。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开始了老公老婆的浓情蜜意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