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你这么说是否就是在心虚?”阑深寒垂下眼眸,继而望着阑渊虹低声道:“你母亲为何会来?”
“今日我出殿的时候,母亲便是一直跟着我了。”阑渊虹尽量用自然的语气说道。
“兄长……那我们便是没有办法商量了。”阑深寒语气缓和下来,稍微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
闻言,阑渊虹笑了笑道:“下次吧。其实为兄已经猜到你要与我说什么,才会要我支开母亲。”
闻阑深寒踱步道:“兄长有何看法?”
“何看法?我是渊虹的母亲,难不成我还会害他?!居然怀疑到我身上来了。”那襄汾夫人起身举起一杯酒,摇晃了几下,然后细细嗫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有你既然怀疑我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你这个早就该死去的人......”
妇人拖长了声音,别有用心地望着阑深寒。
而阑深寒本想着反驳,但是在看见阑渊虹一脸的纠结与无奈便是选择了缄口不言,只是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那妇人亦不再说话,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残留的酒水上面有她的倒影在缓缓随着酒波浮动。
此时,那墨绿的纱帘没有再被风吹气,而是沉重地覆盖了每个窗口,房间里的气氛沉闷的反常。
“兄长,这几位是我信任的人,兄长也可以大可放心的信任他们,明日,那大会开始,恐怕会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我定会护兄长安全的!”阑深寒说道。
此时的阑深寒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不难看出阑深寒这是想要尽力保护他的兄长,护人心切。
“我知晓了。”阑渊虹拍了拍阑深寒的肩膀说道,然后望了几眼白君乾他们,拱手示意,却又忽而对着阑深寒小声道:“明日二弟也要小心些好。”
“嗯。”阑深寒点了点头回答道。
而一旁的襄汾夫人看着他们两窃窃私语,脸色渐渐不好起来,缓慢的将酒饮尽,仿佛饮下的不是酒水,而是一种失望,一种假装的失望,她泄气般,用挑衅的方式挥手道:“就你身后的那些人?你觉得能有什么用?若是邪教真的有心要害我孩儿,我这个母亲自会护他周全,只是你别死了才好,让这样一帮废物保护。”
白君乾怎不知这是激将法,但信和灵兮、还有图爻仙人三人却是禁不住她的讽刺,开口便严:“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难听又如何,在这阑二小子手中办事的,不都是废物?”妇人继续用嘲讽的口吻说道。
灵兮他们三人便是有些忍不了,想要开口反驳,甚至动手……但是下一刻,便是有众多卫兵涌入了房间里,每个卫兵手中都拿着剑指向白君乾他们。
“襄笛,你不要太过分!”阑深寒大声说道。
见此场景,阑渊虹赶紧将阑深寒引至一旁,然后也劝解她的母亲。
他的母亲在冷笑了几声后,便是带着阑深寒的兄长离开了此处,分开前灵兮听见阑渊虹朝着阑深寒问了句:“你可去父亲、还有母亲的墓前看了?”
闻言,阑深寒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真是让诸位见笑了。”阑渊虹此时才算是真的有时间理会白君乾一行人。不过态度确实十分的谦卑,要不是他这身装扮,他可能就是个温文儒雅的男子。
白君乾回以拱手,语气也十分谦卑,道:“无妨。”
接着两人又在寒暄了几句后,白君乾一行人与阑深寒便是离开了此处融入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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