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舟山派本与逍遥派在一东一西,平素来往着实有限,但是这李宗主如今却是如此的不知礼数。
但是除了这不知礼数这一个解释,浩海宗主还不由的怀疑到了......这李宗主莫不是在挑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进而让邪教有机可乘?
在这样的气氛之中,众人僵持了许久,还是那主人家阑渊虹见势不对,忙打圆场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这邪教之事自然事关重大,诸位如此多的猜测也无可厚非,不过,我阑某人既然主动提到了这关于邪教的事情,别的不敢说,对于李宗主的话,大家不用去猜测了,因为这邪教绝不可能与我的舍弟有关。”
这阑渊虹虽然是不及上一代领主的威严,但是毕竟是领主,到底是有份量的,此言一出,底下的议论声顿时快要消声灭迹了。
阑渊虹几乎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而一旁的阑深寒他的神情隐藏在面具之后,也是看不见。
这李宗主望了周边人一眼,接着道:“看来是在下失言了!”说着竟是团团一揖。
众人望见之后,纷纷没有在议论他,而那广云子第一个开口道:“我也是绝不会相信阑少主会做出此事。”他的声音十分明亮,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李宗主微微一笑:“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而且你们知道我性子,本来就有些口无遮拦。广云子你深明大义,我肯定是不能与你相比的。”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将先头轻轻揭过,倒显得刚刚出言的广云子有些故意刁难的感觉。
最后那阑渊虹便是往后退开了几步,而后做了一个手势,同时也开口说道:“接下来我请舍弟来说明一下关于这邪教的相关事宜。之前关于邪教的事情,我是让舍弟来处理调查的。”
闻言,底下并无有什么异议,每一个都是屏息以待。
“是,兄长!”阑深寒恭敬地应了一声,便是从邪教开始崛起的一点一点地讲起。
他声音不大,语调没有什么太大起伏,乍听上去似乎毫无感情,但是倘若细细品味,还是有股少年气在里面,明朗而又柔和。
但是说到这邪教要阴谋要潜入这岛上,迫害这阑世家的领主的时候,他的一词一句,甚至每一个转折、每一个停顿,似乎都掩藏着汹涌沉重,即使极力压抑,炽烈的情绪抓住每一个空隙往外溢,渐渐地堆积起来,开始迫向每一个听者,刚才的少年声音已经变得成熟了起来。
起先,这底下还有低低的,杂杂拉拉的议论声,渐渐地,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阑深寒的淡漠声音仿若暗藏激流的平静江水,将所有人一点一点全部淹没。
“.......就这样,这些邪教的人很可能已经潜入进来了......”
话说到这却再也说不下去了,阑深寒紧紧的抿着嘴,良久,长出一口气,到底是拱手,退至一边。
他此番说出这些事实,就是为了让那些做贼心虚的人自己露出马脚。而饶是前面一直在刁难的众人,现今也是沉默了下来。
究竟哪些人会安耐不住,暴露了身份,就从此时开始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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