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乾与灵兮不禁在心底留下一声叹息,拉着对方的手往那大殿走去。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大殿之上的时候,南风已然是早就在大殿之上了,其他世家也是姗姗来迟,大殿上的气氛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为何这音笙领主会在此时醒来,不是说她中得毒会导致她一直这么昏迷下去吗?”
灵兮这一问,正是问出了白君乾内心觉得有蹊跷的部分。
“这说巧倒是真的巧......”常月宸似乎也是有些怀疑此事。
但像是银这种不常动脑的人,却是会觉得:“这音世家的领主此时醒来多好啊,你还东怀疑一下西怀疑一下的,她再不醒来,音世家那群人都要把我们给吞了,整日来拉拢我们不说,拒绝了之后还要经受他们的白眼。”
闻言,信也是有些沉重地说道:“这音世家灵兮忽醒了,局势应该就能稳定下来了,我们也可以问那玉璧的事情了。”
“嗯。”白君乾淡淡地点了点头,但眉间的愁云却依旧没有散去。
众人望着一言不发的音笙,等待着她的话语,但她只是挥了挥手,接着那卫兵便是带上来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忧狐。
她一进场,周边嘈杂的声音立即消失了,众人都是将视线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只见她此时身上散发着一种冷刻到骨子里的无所爱惜,似乎相比之前,她现在有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就像是带着一张五官精美的人皮面具,寡言、清淡,似乎被抽离了七情六欲,活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
那夏侯阴粗着声说道:“音领主,你还真是有一个忠心的手下啊,帮你杀了那一棠,你应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那墨世家的人也是附和这说道,有种看热闹不嫌热闹大的感觉。音笙依旧是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这一切。
而忧狐在这样的声音之中像一面独树一帜的旗帜,独立于烈风之中,半晌她才地说:“哎呦,你们别说,那直接把剑往别脖颈处割的感觉真好,你会发现那人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稍稍用力,然后就会有鲜血渗出,再用力一点,就会有鲜血溅出......”
众人在她平静的语气里想象着一棠死亡的场面,仿佛是有些脖颈一凉。可白君乾他们几人在现场见证了,便是知晓一棠其实是自刎的,并不是她杀害的。
至于她为何这么说,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而那些长老正迫切地想要讲这罪责推到她身上,将那些在场的卫兵都收买了,所以证据也都指向了她,现今她这样的态度正是那些人求之不得的。
灵兮表情凝重想要说出真相,然而四周那冷冽目光却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像是在说,若是你们说出了事实,就必死无疑的。
他们一行人都处于音世家,在此事之上,似乎是不好插手什么,否则真的引来杀身之祸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这样之后,灵兮只觉得心中烦闷。这世间的事情并不是所有都会如愿的,也必须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一些东西。
灵兮将视线望着南风,他是此时唯一能证明忧狐清白的人,只是他抿着手中的茶水,从头到尾似乎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打算,难不成他也是在惶恐音世家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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