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南风又准备加大手中的力度了。
六耳望着那音笙无动于衷的神情,想起她三番两次要杀了他,他刚才那坚毅的神情瞬间就萎靡了下来。
“说吧,那音笙不值得你为她去死。”白君乾劝解般的说道。
六耳重重地磕了个头,再次望了音笙一眼,迟疑了一刻,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一把抓住南风的衣摆,将衣服拉得一边高一边低,如声音一般时起时伏:“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卫兵而已,这一切都是音笙领主指使我做的。”
他急于洗刷自己的清白,把所有的苦水圈都往外倒:“这全部都是她的一个阴谋!”
这便是因爱生恨,耳自私这个词这这个场景之下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这么一来,局势便是彻底反转了过来,南风笑着望着音笙,只见音笙面无表情。
“继续说吧。”南风将视线收回凝视着六耳一脸的侥幸,他自然是很开心事情的发展方向,“这一切到底死怎么回事?”
六耳又磕了几下头,瓮声道:“小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
良久,那六耳男子简单地说了他所知晓的事情,而他的冤枉声也渐渐消失在了这个院子之中,他被带了下去,由南风的人看守,这次是一个谁人也不知的地方。
院子又安静了下来,花香像是浓得化不开,明晰地横亘在死亡与真相只见,迷惑人的感官,如一种失败的倾向。
“你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吗?”说话之人并非南风,而是白君乾,他理所当然地发问道。
南风顿了顿,然后沉声道:“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音笙安排了这一切,先从她中毒开始,我们就怀疑是音琴和忧狐为了领主之位,才会下毒。但是两人却异常否定不说,而且还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刚刚那人也说了,那音笙向着自己下毒的目的就是如此。”
闻言,白君乾眸色加深,继续补充道:“然而他们两个的手下音倾城、水清却是正好牵连了此事,还未调查清楚的时候,那水清便是死在了盐泽。但我没想到是,那水清居然是被音笙收买了,是一颗张赃嫁祸给忧狐的棋子,利用完毕了,自然就会被处理。”
灵兮哀叹了一声,望着那院中的蘅芜花,道:“还有那......夙和不是音琴杀的,结果也是造成了如此之大的误会......那音笙也就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她好渔翁得利。”
“这么说来,那忧狐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是真的,这音笙是想要除掉任何威胁她地位的人。”常月宸就酒杯一摔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人?!”
白君乾无奈的摇了摇头,余光却别有用心地落在了音笙的身上,“何必呢?”然后看着那蘅芜花瓣被风吹落,飘向地平线,倒是验证了这蘅芜花的花语,易碎易逝的美好。
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
此时天空昏黄,透着彼时的沉重,还有稍稍虚妄的抒情。渐渐的光泽黯淡,夕阳垂垂欲落,沉重而无声。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聚集在了大殿中,数盏灯火被点燃,大殿就如同白日一样,一切都被照亮,一切都被铺展开来。
“就算是如此,我是音世家的领主,哪会仅凭一人的话语就轻易定罪。”音笙静静地说道,“而且他的话也太牵强了,必然是有人要嫁祸于我,才会故意找此人来害我。”
“是吗?”
南风在心里暗自感叹,这女人真的是沉得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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