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仪闻言,双目骤然睁大:“怎么可!他怎么会和修真者有所交集......”
一个“集”字还未说完,便见廖钱中手起刀落,眨眼间将刘仪砍翻在地。
至死,他的手都一直放在怀里,紧紧攥着那本五行秘术。
...... ......
“看到了吗?老杜,这就是贪婪的下场。你啊你,自从开始修行之后,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越来越贪婪了......”廖钱中从刘仪身上搜出那本五行秘术,使劲拽了好久,才从其手中拽出来。随即扔到杜刀手中,说道:“一会去见那位大人,你亲自将这功册还回去,好改变一下那位对你的印象。
言罢,廖钱中开始处理刘仪的尸体。
锋利的刀刃划过刘仪的脖颈,尸首分离。
随后,他又取出一方杉木盒子,将刘仪的首级放了进去。
杜刀摸着手中那本薄薄的册子,却是苦笑了一声,道:“我说老廖,这就是你坚决不肯修行的原因?”
他与廖钱中,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两人之间少有矛盾,尤其是当初同处万通门时,更是配合密切,心有灵犀。
在万通门覆灭之后,杜刀便入了修真一途,虽然法力低微,但寿命却是实打实的得到了增长,并且因为灵气护体的缘故,可以说是百病不侵。
他希望廖钱中也能够与他一同修行,他不想因为时间的关系,而痛失一位挚友。
可无论他如何劝说,廖钱中的回答,也从来都只是一个“不”字。
廖钱中头也不抬:“没错!修行,有什么好?勾心斗角一万载,不及逍遥二十年!”
虽然没有进入修真一途,但这其中的些许内幕,廖钱中总归还是知道一些。
在廖钱中心里,那就是一条一黑到底的路子,一旦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听他这般言语,杜刀却是有些急了,道:“你说想要逍遥快活,那又何必去投靠别人?总归还是替人办事,又何来快活一说?你也看到了,那家伙的野心有多大!来斛阳不过半月,居然就兵不刃血的夺了太守的位子!而且还是在赵家,以及那么多外城修真者的眼皮子底下?老廖,你比我聪明,这不假,可不能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到这种人手底下做事,就凭你的才智与能力,那家伙还不把你往死里用?”
“有用总比没用好。”廖钱中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也不与你争,既然说道逍遥快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能比重建万通门更快活的事情了......你决心修行,不也是为了给咱们的师傅报仇?”
“可是,那家伙真的可以吗?”
杜刀犹豫着说道,他不相信一个普通人能在这满是修真者的世界里蹦跶多高。
虽然现在已是一城郡守,但那又能怎样?
数年前,进攻皇城的那几十万人马中,又有多少不世俊杰?最后的结果,不还是葬于土中吗?
“你啊你......什么时候能把眼光放的长一点?”廖钱中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本来以为,那位先生是居真宫的人,而且在居真宫内的地位不低。因为居真信印至少也是护法以上的职位才可以持有。可后来你又说,那位先生身无修为,只是一个世俗凡人......这就显得非常奇怪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拥有居真宫的信印?”
所谓护国四圣宫,并不全是修真之人。
神武、命延、居真、翊圣,这四宫之内,其实也就只有居真一宫,是完全由修真之人所组成的。
若何易带的信印,是神武宫,是命延宫,哪怕是四宫之内最为神秘的翊圣信印,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偏偏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居然配有居真信印......若说那真是他的,打死廖钱中都不信。
杜刀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是捡来的也说不定。”
“愚!”廖钱中白了杜刀一眼,懒得跟他在这些细节上计较,继续说道:“所以,我一度怀疑过那位先生的身份,直到两个人的出现,才让我下定决心投靠过去。”
杜刀疑道:“哪两个?”
“公良云义、裴文坚。”
说出这两个名字之后,廖钱中整个人的表情都开始变得肃穆起来:“这两人,你或许不认识。但他们十年前,曾在同一支军队里共事。而那支军队的名字,叫做————北戎十四军!”
“北戎十四军......你是说,那个铁骑横扫周、陈二国,替陛下开辟半边江山的北戎军?可这与我们的去向,有什么关系吗?”
这支军队的大名,杜刀当然也听说过,只是早就已经成为过去了。
“当然有关系!你没听那两人是怎么称呼那位先生的?少将军!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他是那个曾经叱咤北方的北戎十四军的少将军,是那个被当今国师下了最高等级的绝杀令的人!而且据我所知,那份追杀令至今还没有被收回!”廖钱中沉声说道。
杜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十年都没有收回的绝杀令?那得是多大的仇恨......”
廖钱中摇头道:“不,其实这中间没有半点的仇恨。我曾经仔细研究过,但这其中确实任何有关于仇恨的东西。结论只有一个,那徐国师是在害怕,他怕那位先生,而且怕了整整十年,怕到了骨子里,怕到了今时今日,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廖钱中面无表情的挑了挑嘴角,而后语气肯定的说道:“能够让手握天下修真势力的徐国师怕成这个样子,这就是本钱,这就是能力!这,就是我下定决心投靠那位先生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