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对清运愈发感兴趣了,“小屁孩儿!刚还看你一本正经的,这会儿就宝暴露原形了,还好玩儿呢?怕是还没等你进去,你就是一具尸体了,哈哈!”
坐在一旁年纪稍长的汉子挥起粗大的手掌拍了拍桌子,桌上的碗筷碟子也跟着震了震,“马三儿!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此人声如洪钟,震得汉子声音降了些,讪讪地傻笑道,“我不过就是看这孩子好玩儿,才多说了几句。大哥莫见怪。”
另一桌的汉子也安静下来,尽管事态发展。
原来,刚才一直拿清运寻开心的汉子叫马三,训斥他的叫吴益,马三是个地地道道的马车夫,一直靠在卫安城周围几个乡县镇子拉活儿挣几个铜板,混口饭吃。谁知让两个黑心大汉为难,收取过路费,不给就要挨打,还没铜板挣。
马三虽人高马大,但力气却配不上他的身型,每日就只有交过路费或是挨打的份儿,直到遇上吴益,吴益看不惯狗仗人势的,便出手狠狠地教训了二人,二人落荒而逃后,再没在这一带出现,从那以后,马三就死心塌地跟着吴益。
马三尴尬地关闭话闸,坐回原位,吴益训斥了一句后,就若无其事地喝起了水酒,并时不时地斜睨着陆士清的方向,“这位兄台用过膳后,便趁天明远远地离开此处吧!否则,就会真如我这位兄弟说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士清仔细地凝视着吴益,“本来我们是想用过膳后趁着天明离开,可如今听了兄台这一番话,倒是感了兴趣,不知兄台可否透露一二?”
听吴益的口气好像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才提醒他们赶紧离开,可既然如此,为何刚刚马三开始闹事的时候不拦着,偏偏在马三说出凌夜宫的时候,才出口打断,又或许,他本就是有意在提示着什么。
吴益却故意忽视了陆士清心里的算盘,大口地嚼着酱牛肉,“得,又是一个不怕死的,那你先跟我说说,你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陆士清淡然一笑,“洛溪村。”
吴益神色明显一变,随即恢复常态,“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去那儿作甚?”吴益意在提醒,他口中的‘刁民’很有可能就是指的凌夜宫的杀手,还有可能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炼毒药的据点。
“既然出来了,就要到处走走不是吗?况且你们不也是走到这里来了吗?”
吴益轻笑,“我们都是马车夫,靠拉马车挣口饭吃,当然得四处走走。”吴益说着,饶有兴致打量着陆士清这一桌人,“看得出来你们绝非一般人,来此,怕是有很大的目的性。我说的可对?”
许子宁、许魏翔二人闻言,神色凛然,悄然握紧了藏在腰间的软剑。许子宁皱着眉,“你究竟是何人?”
吴益放下竹筷子,抹了抹嘴,“我们就是普通的马车夫,靠拉过路的客人赚几个铜板混口饭吃。”说着,从身上掏出几个铜板一字排开,“结账!”
“好嘞!”店小二过来收了铜板,笑嘻嘻地离开。
几人起身准备离开,另一桌人也像是得了指令似的,也跟着结账离开,马三路过陆士清这一桌的时候,看着清运嘿嘿笑道,“这么可爱的孩子,小心让人勾了魂儿去。”说罢,嗤笑着离开。
陆士清听罢,皱紧了眉头。勾了魂儿?不知为何,陆士清想起了洛家堡冷无黑逼他研制的那种毒药。
饭铺门外,一个身影悄无声息跟上了吴益、马三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