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长老各司其职,在商议讨论之后,各自安排了后续事宜,及做好了应战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各长老各自散去,海翊脚踏出门槛的时候,被欧阳天叫住。
二人默默地,一前一后进了议事堂内厅,欧阳天神色凝重,还未等海翊开口,就先一步拿出一封信递给海翊。
信是欧阳泽亲笔所书,连同那封联名信一同送回来的。信上大概陈述了卫安城的形势,以及李子枫的处境。当看到‘收监候斩’四个字时,海翊心底一震。
海翊将信紧紧地捏在手里,平稳了呼吸说道,“未说审明证据确凿,就说收监候斩,皇帝是不想事情扩大,还是另有隐情?”
“这也正是老夫所疑惑的。”欧阳天眉头微蹙。
海翊正要开口说欧阳泽的处境很危险的话,转念一想又不大对,若是真的危险,以皇帝的眼线,又怎会让这两封信安然无恙地送回来?他想了想说道,“掌门此举是在试探。”海翊略作思索,想了个可能性。
“问斩的日子未定,就证明还有转机。”欧阳天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外,他是衡山派老主人,万事以武林安危为重,以衡山派利益为先,有些话,有些事,他即便想说想做,也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海翊像是看懂了欧阳天的意思,拱手道,“师父放心,弟子这便秘密派人做好万全准备,以保证掌门安然地将子枫带回来。”
窗外寒风呼起,吹落了大片枯叶,侍从弟子们那扫帚清扫的‘沙沙’声不绝于耳,欧阳天看着,默默地叹了口气,“寒冬将至。”
卫安城·邢卫府大牢
昏暗幽闭的环境,仿佛没有尽头,外面走廊之中,尽是狱卒的咒骂声和不耐烦地推搡声,李子枫靠坐在墙边一方不大的稻草堆上,吃着被狱卒蛮横丢进来的馒头和鸡蛋,虽然不顶饱,但也能抗一阵了。
目光又落到被自己刻画了竖道的墙壁上,五条竖道,代表他已入狱五天,但算的仅仅是醒来后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又不知等着自己的,会不会真的是被问斩。无聊之时,他会扯动束缚在手脚上的铁链。
前几天,他一直沉浸在手下暗卫及许魏翔身死的悲痛中不能自拔,直到通过牢门看到万梓誉被带下去又被带回来,才唤醒了他心底暂时被熄灭的斗志。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吃完馒头鸡蛋,又随便喝了两口稀粥,连忙起身往牢门奔去,扯着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动作太快,牵动了腹部伤口,李子枫倒吸口凉气,缓了一会儿后,拍打着牢门,震得牢门上的锁链也跟着哗哗直响。
“吵什么?!不嫌折腾啊?!”一个狱卒不耐烦地走到牢门前看着他,“都到了这种地方了,还不老实!”
李子枫平稳住呼吸,“麻烦帮我通禀一声,我想吃馄饨酱牛肉还有拌海带丝,蔡氏小吃铺那家做的”
“嘿!要的还挺全。”狱卒讥笑一声,“你当这里是客栈还是你们家啊?”
“不就是一顿吃的吗?随他吧!反正也没几天了。”路过的尚平容看了狱卒一眼,吩咐道,“你好好在此看守,我去办。”说完,尚平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子枫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尚平容遵旨意,将李子枫的一举一动上报给朱邢湛,朱邢湛却不耐烦地皱皱眉,“这种事也来问朕,去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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