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子枫如今只是阶下囚,即便要辩解什么,也都是苍白无力的。”李子枫深深地跪伏下去,“陛下,方才清平王所说也不无道理。子枫该死。”
朱邢湛气极反笑,“你确实该死。尚平容!”
尚平容紧走几步待命,“陛下,臣在。”
“将李子枫转至邢卫府密牢关押,待祈福之后,再行处斩!”
朱邢湛虽当众下了杀人命令,但他始终深深地看着李子枫,李子枫也毫无畏惧与他对视,少刻,便读懂了朱邢湛的意思。祈福之后…看来看似平静的卫安城及周边城镇即将陷入混乱,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邢卫府密牢,是走向刑场前的最后一步,是要发出告示的,但如此一来,会不会让他所在意的人平添烦恼,再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朱邢湛继续说道,“祈福在即,暂且不发告示,以免人心惶惶。”
尚平容回过神,领命道,“遵旨!”随后带人将李子枫押了下去。
整个处置过程,皆被一个狱卒装扮的人偷看,他藏身在内堂里侧不起眼的地方,看到李子枫被当场判了斩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随后一个闪身不见了身影。
这一幕,没能逃过朱邢逸的眼睛,他与朱邢湛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天色,“陛下操心劳神大半天,不如让臣弟陪您探望一眼万大人,稍后回宫吧!”
“如此也好。”朱邢湛看了眼朱洛云与朱落风,“太子与清平王陪驾,也着实是辛苦了,你们暂且回去歇着吧,好好考虑一下两日后的出巡。”
“儿臣遵旨。”
朱邢湛与朱邢逸的一举一动,皆被方才那个监视的狱卒看在眼里,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早已被一双眼睛盯住……
邢卫府密室之中,灯火通明,朱邢湛一身邢卫府官员打扮背手而站。直到身后响起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朱邢湛才回过神,目光深沉地在来人身上游走。
来人双膝重重跪地,“罪臣徐祥琨参见陛下。”
徐祥琨自入狱服劳役以来,憔悴消瘦了许多,虽然带着某种目的性,但繁重的体力活确实实实在在的,丝毫没有放水。
朱邢湛沉声道,“几日不见,你倒是清减了许多。可想明白了什么?”
“回陛下,罪臣忤逆圣意,罪该万死。”徐祥琨低下头。
朱邢湛眉头紧皱,“冠冕堂皇之话!若非看在你爹的情面上,朕会让你老死在暗阁的黑牢之中!”
徐祥琨的父亲徐毅阳实为徐祥琨养父,在朱邢湛一次出巡中,意外与朱邢湛相识,并准许结伴同行一段,后遇逆党叛乱,徐毅阳挺身而出,替朱邢湛挡下了致命一击,临死之前唯一的要求,就是无论如何,要保徐祥琨一命。
徐祥琨跪伏下去,“罪臣多谢陛下开恩!”
“先别忙着谢恩,此事若处理不好,朕一样保不住你性命。”
徐祥琨抬起头,微微一怔……
朱邢湛深邃一笑,“你不是与李子枫走的近吗?那朕便成全你。为稳妥起见,朕已下令将李子枫转至密牢关押候斩,你的任务便是保护好他的安全,从饮食起居到出来放风,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罪臣遵旨。”
“还有,期间无论他有任何举动,你都无需过问,只暗中配合便好。朕已与尚平容打过招呼,他会暗中安排好一切。”朱邢湛重重地叹口气,继续说道,“你们最好别让朕失望,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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