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回禀道,“所有可疑的人全部撤出,衡山派、慕麟阁的人更是撤离得干干净净,怕是全部都聚集到青元镇,等待明日的行动。”
“好啊!”朱落风忽然深沉地笑了笑,“既然这么爱玩儿,那本王便成全了他们,那就从鸿苑山庄抽调出些人手陪他们逗逗闷子。”
“那祝家庄?”常宁试探地问道。
“悄悄地换成我们的人,拔掉这处眼睛!”朱落风握紧了拳头。
“是!卑职这就去办。”常宁拱了拱手。
“还有,对凌夜宫和鸿苑山庄的人,都放松些警惕。”朱落风冷不防地说道。
常宁不止一次地听说过凌夜宫,凌夜宫作恶多端,企图祸乱朝纲,如今朱落风让他放松些警惕,让他有些奇怪,“王爷,这……”
“太子这些年除了公事,几乎足不出户的,如今倒不如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出门透透风。”朱落风的眼神变得阴鸷,语气也让人不寒而栗。
“卑职明白。”常宁瞬间理解了朱落风的意思,他不过是想借凌夜宫和鸿苑山庄的手,将太子朱洛云捏在手里作为人质,以防万一。
天空中飘来大片薄云,遮挡住大部分阳光,微风划过水面,掀起阵阵寒凉。
暖阳高照,又日落西山,一天的时间在行色匆匆中悄然溜走……
翌日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之时,皇帝朱邢湛携皇后万辛桐同辇,太子朱洛云、翼坤王朱邢逸、清平王朱落风后面乘辇跟随,一众文武百官及侍卫或骑马或步行,全副銮驾,由卫安城东门而出,直奔光瑕寺。
气势宏大,尽管时辰尚早,銮驾经过的街道两边早已拥挤不堪,百姓们争先观看,各个伸着脖颈,希望能见到圣驾一面,在官兵的拦截下,才被控制在街道两边,但大多是不甘心的往前挤,圣驾经过的地方,皆有百姓下跪磕头。
皇后万辛桐一路之上是闷闷不乐的,丞相万梓誉病着,还被囚禁邢卫府不能回府休养,自己又被宫规约束,不能前去探望,每天还要强颜欢笑。万辛桐此时期盼能借这次祈福,一赶这些日子的阴霾,父亲大人身体痊愈、康健。
朱邢湛看透万辛桐的心思,神色莫名,随后轻轻抚上万辛桐的手说道,“朕一定会给万大人一个交代,皇后且放宽心。”
“臣妾多谢陛下。”虽然万辛桐化着精致得体的妆容,但也难掩憔悴的神色,万辛桐不着声色地躲开朱邢湛的手,“臣妾相信陛下定能明鉴。”
各人有个人的心思,有看热闹的,也不失有蠢蠢欲动,图谋不轨之人,不速之客的双眸紧紧地追随着太子朱洛云的车辇。
朱落风掀开车帘,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游走,终于与那双眼睛正对上,那人对他微微点头示意,朱落风满意地笑笑后,放下车帘。
但朱落风千算万算,独独忽略了混在百姓中暗影卫,正悄然走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卫安城。这支队伍聚散有序,悄然蛰伏,只等待夜晚的行动。
此时,朱洛云只安静地坐在车辇中岿然不动,随圣驾一起前往光瑕寺,只是今日的朱洛云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眉眼间多了几分冷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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