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教会白芷是非善恶之前,还是少让她在人前露面为好,
方才她只随意一击就能让为师的武道之体生出反应,那么此一击放眼整个天南便只有咱们师徒二人能够接得下来了,若是她真的被惹恼了,恐怕连你也不是对手。”
聂婉娘闻言莞尔一笑,问道:“师父可是担心这白芷除了您之外没人能够压制?”
见陈景云微微点头,聂婉娘又道:“这一点师父大可放心,谁说一定要打得过才压制得了的?否则三师弟为什么会怕他老娘?彭三叔又为何会不敢惹怒暮姐姐?”言罢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睛。
“你这臭丫头又动了什么歪心思了?不过也对,若是论起心思玲珑,又有谁比得过你?”陈景云见的弟子说的俏皮,不由笑骂一句,倒也不再担心。
说来也怪,几日相处下来,灵聪兽竟然与白芷亲近了起来,每日里赖在白芷的怀里不肯下地走路,白芷也乐得当它的轿夫,还经常磕磕巴巴的跟灵聪兽说一些没来由的傻话,灵聪兽竟也“喵呜、喵呜”的回应。
只是一个娇滴滴的绝美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半人来高、肉墩子一般的肥猫,那场面——嘿!反正陈景云和聂婉娘看了之后心里就会说不出的别扭。
自那日之后,聂婉娘就把教导白芷的事情揽了过去,初时白芷依旧不愿理睬聂婉娘,除了与灵聪兽玩耍,再有就是拉着陈景云,指着他腰间的葫芦要酒喝。
直到有一次,陈景云再次潜入地脉,去探查另一处能够隔绝神念的所在,其间也不知道聂婉娘用了什么手段,待他折返之后,竟见白芷开始对聂婉娘亲近了起来。
之后白芷更是每日里磕磕绊绊、比比划划的跟在聂婉娘身后,纵使被聂婉娘冷着脸训斥竟也不敢反驳,只会一脸委屈的找陈景云告状,而待到聂婉娘面色转晴,她则又会腻过去。
陈景云对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舔着脸去问弟子其中缘故,聂婉娘见师父来问只是掩嘴轻笑,却什么也不肯说,不过既然白芷肯被聂婉娘管束,陈景云自然乐得轻松,也把对此事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对于剩下的那几个神念难入之处,陈景云因为心中有了顾虑,是以还要等到探明白芷的底细之后再做打算,他前日曾经再入地底,寻到污浊之气的根源后,果然又见石茧。
不过那处石茧却要比孕生出白芷的石茧要小上不少,这一次陈景云可没敢轻举妄动,生怕里面再跳出一个“白芷”来。
压下此事之后,陈景云带着聂婉娘和白芷继续向南行走,如此又过了十数日,几人已经行至了南海之滨,而这其间却再没有一个武林门派能入陈景云的眼。
陈景云为此喟叹良多,不止一次的感慨天南人才不兴、根底浅薄。
咱们前文中曾经提到,三族大战之后,妖族水属的一支潜入了南方无尽海,只是这无尽海却在大洋的深处,若只陈景云和聂婉娘两人,他自然是要往大洋深处走上一遭的。
此次出山之前陈景云本就有这样的打算,怎奈此时多了一个白芷,他又不愿再横生变故,于是望洋兴叹一番之后,不由动了回山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