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陈景云的确说的是心口如一,其中不带一丝作伪,他是在心底里要帮一帮纪烟岚的场子。
纪烟岚闻言先是一喜,随即看向陈景云的眼神却是变得复杂起来,喃喃不能语且不说,竟然还面露绯红之色。
陈景云不明就里,只以为纪烟岚是不胜酒力,还在心里腹诽女人还是少喝酒为好,他则依旧做豪迈状,也对,乙阙门是他在修仙界的桥头堡,他不保谁保?
得了陈景云的承诺,纪烟岚似是放下了所有的顾虑,之后的三日里,她只陪着陈景云游山玩水、讲古论今,别人谁也不带,只有袁华可以陪侍左右,陈景云师徒为解纪烟岚的心愁也是极力奉承,一时间三人倒好似是一家人了。
烟岚剑尊将要渡劫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苍山福地,且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各宗高手纷纷离巢,虽然没有收到观礼的请函,但却依旧齐聚剑煌山。
山下的琐碎麻烦陈景云不屑去管,在他的神念之中,这几日竟然有六位元婴期高手敢在左右窥伺,这让他心中不喜,就算这些人都是纪烟岚往日的仇家,可也算是捋了陈景云的虎须了。
这里要还详说一下,陈景云此时的神念当可称之为异类,自从他领悟了《天心诀》之后,神念可说是已能变化万端,但凡神念所及的五行之属皆能充作耳目。
因此即便是乙阙门的宗门探测大阵都发觉不了的,在陈景云识海之中依旧能明察秋毫!
剑煌山下一户普通的农舍之中,一对年轻的夫妇正给一个满身烂疮的老者上药。
那老者衣衫褴褛、面容凄苦,正自不住的哼哼,想是上药的过程让他十分痛苦。
年轻妇人小心的把碗中最后一点药汁抹到了老者的患处,眼中则满是担忧之色,对着自己的丈夫道:
“憨子,看这位老丈的伤势,已经不是这些普通草药可以医治的了,实在不行明日就把老丈送到山上去吧,相信也只有山上的仙师们才有办法了。”
“娘子说的是,今日天色已晚,我明天一早就找人抬着老丈上山。”
听了这对夫妇的言语,老者眼中不由泛起满意的神色,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两个小人儿倒是不错,将来需得给些好处。”
正在那老者“咝哈!”着忍痛想要翻身时,几人忽地听到屋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祖传秘法!专治皮疮、口疮、骨疮、暗疮,就连那心疮也能医治嘞!”
小夫妻闻之一喜,忙出门相迎,还道:“这可真是仙人降灵,及时雨来的再好不过了!”
不提小两口闻声寻了出去,再说趴在人家炕上直哼哼的老者,他听到的可不是什么吆喝卖药声,他的识海中只传来了一句话:“想死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