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岳一笑,又拿着太书榜去给杨祐过目。
姜成看着眼前的书,怔怔出神,心中竟不由的生出一丝烦躁,这烦躁不知从何而来。
“有时间吗?”
朱渔突然出现坐在了姜成的面前。
此时的朱渔换上了黑袍,将脸庞隐在黑色的兜帽之下。
“长老怎么这样打扮?”姜成的眉毛一皱,出声询问。
“我想出去一趟,你若是有时间就陪我出去走走。”朱渔悄声道,声音清冷:“若是没有时间就算了。”
姜成心中的烦躁没来由的又增加几分,无名之火烧着他。
“没有时间。”姜成道,这是破天荒的,绝无仅有的。
这话一出,不仅朱渔愣了愣,姜成自己也愣住了,万三十七更是惊诧不已,不敢相信姜成拒绝了朱渔的邀约。
“既然没有时间那就算了。”朱渔起身,将兜帽又压低了几分,她迈步朝着阁外走去。
姜成呆呆的望着朱渔走出的背影,几度要张嘴可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他面色阴沉不定,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直到最后,他还是追了出去,隐藏在朱渔的身后。他现在道桥修为,隐瞒朱渔十分轻松。
杨祐在后院,品了一口茶,等季岳出去后,对着空荡荡的空间道:“干扰他人情绪,可不是什么令人值得尊敬的手段。”
后院之中,突兀的出现一人,那人身着玄色袍,袍上有金色的花纹,莫名其妙,让人眼花缭乱。
那是一个老头子,风烛残年,提着一盏灯。
老牛忍不住后退,离开后院。
因他现在修为今非昔比,算是半步尊者,能在阴差身上察觉到浓厚的死气。
令老牛不舒服。
“太公。”阴差提灯行礼,脸上挂起笑容,只是看起来十分的瘆人:“最近可好?”
“好的很。”杨祐捋了捋自己的白发,脸上浮出笑意。
他可比阴差长得好看多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阴差提着灯,佝偻着腰,为杨祐解释道:“我若不施展一些特殊手段,姜成就会跟着朱渔而去。”
“朱渔成神,又会遥遥无期。”
“明年就是百年了!”阴差又行礼:“帝陨百年,朱渔若再不成神,就会一步步的落后他人,阎圣布置也就少了一些作用。”
“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杨祐敲着椅子,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阴差觉得朱渔此次会成神?”
“朱渔早该成神,只是心中有结罢了。”
“一是那些凡人,二是姜成。”
“此二结若解,道桥便成。”
杨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对着阴差挥挥手。
阴差拱手,又提着灯消失了。
杨祐闭上眼,手指轻轻的敲着椅子,喃喃自语:“帝陨百年。”
“不知道百圣,又会有何布置。”
阴差于虚无处提着灯,注视着朱渔。
朱渔孤零零的,通过阵法进入定华山。
他看见了赵培华,赵培华一家其乐融融,他摇了摇头。
他又看见朱渔去寻孙兴文,孙兴文正顶着一个光头在河边,看着大河,嘴中念念有词,手中推算着什么。
阴差对着孙兴文稍微行礼,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