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啊!
道桥便够了吗?
隐者便够了吗?
甚至是江柏那能送人穿越时间的境界也够了吗?
远远不够。
赵培华深深地知道,所有人的上面都有百位。
他的心中,竟然对那几个位置,产生了一丝觊觎之心。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但他的心渐渐活了。
众生皆是棋子,这棋子是老老实实的在棋盘上被执棋人运作,还是棋子要脱离棋盘变成执棋人,甚至是…制棋人。
他又看了眼山上的众人,将紧握的拳头松开。
孙宏武也罢,江柏也罢。
自己既然入了太宗,一切的轨迹都发生了改变,若是现在早早的隐居,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前程?
他往河边迈步走去,因为他发现孙兴文与老牛就在河边。
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将笑容布在脸上,他要请教杨祐一些事情。
孙兴文在迷雾旁边对鱼儿讲道,老牛趴在岸边一动不动,老牛看起来十分的瘦弱。
牛角上的火焰十分暗淡,像是快要熄灭的火苗。
它整个身体看起来瘦骨嶙峋,十分的虚弱,奄奄一息。
等赵培华来到河边,孙兴文便结束了讲道,对河中的鱼儿挥了挥手,河中的鱼儿潜了下去。
老牛还是一动不动,呆呆地盯着河流流向迷雾处。
“赵长老办事回来了?”孙兴文摸了摸大光头,问道。
“事情办完了。”赵培华点了点头,随后诧异的看向老牛:“老牛这是怎么了?”
赵培华出发的时候,那七彩鱼还未回来,杨祐自然没有跳进河中。
赵培华又问:“太宗在什么地方?”
孙兴文指了指迷雾,又指了指奔腾的大河,耸了耸肩,道:“太公进去了。”
赵培华不解其意,孙兴文便为赵培华细细讲来。
“自从老牛从迷雾归来,便一直趴在河边,青草不吃,河水不喝。”
“你看,现在就已经成为这个样子了。”
赵培华沉默下来,他也不知道杨祐此行为何,可见到老牛如此模样,也不由心中泛出一丝愁苦。
“太公会没事的。”
赵培华坐在老牛身边安慰道:“再说这条河流本来就是太公所创。”
“我与太公初来定华山时,还没有这条河流嘞!”
老牛的牛嘴微微扯了扯,还是没有说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培华无奈,便陪着一人一牛在河边打坐。
孙兴文又找来河中鱼儿,那河中的鱼儿几乎成了他的徒弟。
“孙长老。”赵培华一手托腮,一边叹气,“你说这条河通向何处?”
他想到了江柏。
“会不会通向过去或者未来?”
孙兴文摇了摇头,像是傻子般看向赵培华:“赵长老真是异想天开,这世间哪有那么神通广大的河?”
唯有河中的那鱼儿,轻轻的颤了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