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白眼泪汪汪地扑了过来,隔着栅栏声嘶力竭:“是师父不好啊!没能保护好你啊!让徒儿你在这儿受苦了!”
苗妙妙嘴一瞥,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师父……师父!是徒儿不孝,不能给您老送终了!”
边喊边扑向那栅栏,两人隔着栅栏演着生离死别。
“咳。”
一声深沉的咳嗽声响起。
米郡王推开牢房门,跨步走了进去,在苗妙妙身边站定。
他面朝着外头的司宇白:“大司宇若想与爱徒叙旧,可直接进来,不必隔栏相拥……”
司宇白红着眼,瞪向他:“我为什么要进去?!我家徒儿就是被冤枉的!凭什么不让她出来?!”
米郡王似乎习惯了对方如此态度,只得无奈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使令徒未杀人,那也得照着律法来,查清真相,才能放人。”
放人?
放屁还差不多!
看他假惺惺的作态,苗妙妙不屑地一翻白眼,这么一个能抓住司宇白小辫子的好机会那个米郡王会放弃?
“师父,米郡王说得对,咱们身为朝廷命官,必须遵纪守法……”
关住老娘的人还没出生呢!
好你个米郡王,这个仇她苗妙妙睚眦必报!
……
米郡王与司宇白一离开,她牢中的小弟们立刻围了上来。
“我们刚才都听到了,大哥你真的是官?!还是那大司宇的徒弟?!”
小老头激动地看着她。
苗妙妙叹了口气:“是官有什么用?到了这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老大!我听说大司宇的徒弟只有一个,还是个女的!怎么……”
众小弟上下打量着苗妙妙,露出怀疑之色。
“怎么滴?我就不能女扮男装了?!”苗妙妙一叉腰,一挺胸。
众人摇头:“看不出来……”
太伤自尊了!
苗妙妙胸口一闷。
这时,小老头朝着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立刻到牢门处望风。
“大哥,你随我来。”小老头带着苗妙妙到了一处角落,掀开草席子,里头露出一个洞。
“这啥?”伸着脑袋往里头看,有一股股寒风。
小老头低声道:“这个洞直接通向东街的一处枯井之中,大人若想出去,随时可以!”
苗妙妙惊了。
好家伙,这越狱也太轻松了吧?
小老头说他们这个洞挖了好几年,却一直没有用过。
因为米郡外头比牢中还险恶,大家还是觉得牢里舒服!
“大人此番出去,必须小心谨慎,切莫再着了人家的道!”小老头语重心长地嘱咐,“老头子我之前也是个郎中,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苗妙妙现在并不想离开米郡,她要的是查清真相!
到底是谁杀了白二爷,然后诬陷于她!
……
午后,东街的一口枯井之中一只皮毛光亮的黑猫从井中爬了出来。
黑色的皮毛在白皑皑的雪中异常明显。
金色的眼瞳望向身后官府围墙,那白二爷的尸身就在那堵墙的后头。
苗妙妙轻巧地爬上树,随后悄无声息地跳在屋檐上。
看着底下并没有衙役巡逻,便立刻跳下,顺着门缝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