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过去将布接过递给上座的几人,连番看了一遍后,村长叹了口气,吩咐人把东西都收拾好送回去,这才神色无奈地冲田良老汉道:“老弟啊,这布上绣的是个壮字。”
田春珠立马插嘴高呼,“村长爷爷给我爹做主啊!”
田野也跟着磕起头来。
村长不再管田良老汉难堪的脸,冲跪着的两人道:“放心吧,这确实能证明王氏跟田壮不清不楚——”
“我不服!——”田壮猛地吼了一声,神色愤然,“这衣服我一直以为是我那懒婆娘做的,我不知情,这襁褓布更不能说明啥。人家娘想给娃子绣啥就绣啥,我管得着吗?难道人家绣个龙,这娃子就是龙子了?”
“大胆!”
“闭嘴!”
“噤声!”
堂上几位大人物闻言色变,几乎同时呵斥出声。
村长疾言厉色斥责道,“饭能胡吃,话不能胡说!你娃子啥话都往出吐露,你不怕死我还怕你给全村人招灾呢!”
田壮被几人严厉的神色吓得咯噔瑟缩了一下,依然梗着脖子,不依不饶道:“我就是说那个道理。这事儿都是王氏干下的,跟我有啥关系?”
村长沉吟良久,捻须跟身边的里正又开始商讨。
田野此刻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这证据都找到这个地步了,村长他们咋还在犹豫。
他伸手扯了扯田春珠的袖子,低头小声问:“珠珠,你说村长他们啥意思?”
田春珠摇摇头,神色有些怯懦担忧,也小声回道:“我也不晓得。除了这些我也啥都不知道了。”
俩人同时惶惶然,眼巴巴看着堂上几人。
村长商讨完毕,回头看向满眼希冀的田野跟田春珠二人,又看了一眼田良跟梗着脖子的田壮,咳一声道:“这些确实只能证明王氏不妥当,不能说明田壮有问题。”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出声。
“村长,这还有啥说的?穿了几十年的衣服,喝了几十年的避子汤突然怀了孩子还绣个壮字,咋能没有田壮啥事?”
“是呀,田壮可不会完全无辜!”
“奸夫**!都沉塘了!”
村长抬了抬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回头问身边几人,“诸位老兄弟,你们看这咋办?”
李家族长冷哼一声,率先开口道:“这王氏显然有问题,就冲不给自己汉子织布缝衣,就该给她个教训。更不知检点给大伯做内裤,简直不要个脸了,她对大伯显然有肖想!”
王家族长也点头同意,“就是这个理。这王氏得受点教训。田兄弟你看呢?”
田家族长被点名,暗骂一声几个老狐狸,脸上也挂着笑,同意几人对王氏的评价道:“这王氏不守妇道,害的田家兄弟反目,实在是个祸害,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