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开挂没被封号已经是奇迹,更何况沈纯检查了一下自身属性,发现系统爸爸竟然没有把他开挂练起来的功法回档,可以说简直是法外开恩,给了亲儿子的待遇。
事已至此,不可强求。
头痛减缓,沈纯终于只能好好玩游戏,心里反而有种莫名的振奋。
从刚刚他听到的内容来看,府尹和城中的官员根本就舍不得捐银子,正准备监守自盗,顺便把罪名安在东风头上。
东风当不当替罪羊,说实话沈纯并不关心。
赈灾这件事也不过是游戏中的事,按理说也没什么紧要。
但是沈纯就是看不过眼,就是想要行侠仗义一番!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本就是从他口中出来的,自然也应该由他亲自来管管。
而且像这样白衣夜行,匿迹隐形,并且真刀真枪地跟人拼杀,现实里可做不到!
心潮澎湃,他忍不住提气低呼,纵跃飞上墙头,直奔向前院那煌煌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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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东风和沈纯二人相继跳窗之后,绣儿也赶紧换了夜行衣,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了府衙大门十丈外的米店附近,与早早赶至此地的同伙汇合。
寂静的街道上,人人黑衣蒙面,驽马裹蹄缚口,打头的林老关紧紧盯住府衙大门眉头紧锁。
彼处,府中仆役正把一个个箱子装上马车,两边刀光霍霍,站满了金刀门精英弟子。为首一人身高七尺,手持一柄金背大砍刀,正是金刀门门主王丰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风却仍旧不见踪影,也没有信号发出,这一伙人在寒风中提心吊胆,不禁开始急躁。
林老关明着是个龟公,实则乃是东厂小档头,他眼见军心不稳,立刻便来找绣儿商议。
“青雀(代号),里边迟迟没有动静,东风大侠会不会遇到难事了?”
“不可能!以东风大哥的身手,金陵城里哪有人能阻他!”
绣儿把头一甩,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摆明了不合作。
“到了这个关头还在念着儿女私情,你糊涂哇!”林老关怒其不争,语气不觉重了不少,“你看那一车车金银!若是今天这件事办好了,指不定厂公便赦了你们一家的罪责,给你们姐妹脱去乐籍。到那时一家团圆,难道不好吗?”
“……”绣儿低头不语,没多久便拔出了腿上双刀,眼中精光闪烁,“我进去看看,大叔你们等着!”
说完,她双臂一展,便如那雀鸟一般飞上了屋顶,又绕了个弯躲开大门附近的视线,从东边进了府衙。
那地方正是最初堆银钱的院子,此时沈纯也就在附近观察。
院子里,装着金银的箱子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批,马上就要搬完。但看守的护院却一个没走。而府尹和师爷不在,那些没东西搬的下人仆役也不敢擅自离开,就在院中坐着歇息。
如此一来,这一个院子里满打满算竟有二三十人之多!没有了外挂护身,沈纯觉着自己上去多半也是有点危险,倒不如跟着往里边去的那一队,顺便可以找到府衙藏银子的地方。
有了打算,他便心安理得地躲好,只等最后一个仆役经过。
三个,
两个,
一个。
好!
“什么人!”
正要开始行动,院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要不是里头马上又传来一片撕打喊杀声,沈纯估计已经很从心地跑路了。
究竟是什么人,坏了自己的大事?
沈纯缩在院墙后头,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只见院子里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双手舞着短刀,与众多大刀护院战作一团。
此人体型娇小,身轻如燕,在一把把挥舞的大刀之间闪转腾挪,手中短一对刀上下翻飞,一时间居然不落下风。
受到惊吓的仆役四散而逃,慌不择路,有几个竟是往沈纯的藏身之处而来。
这下子,他是真的躲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