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的看着,而且不停的点评。
“这招出腿再快点就好了!”
“这招再高点,打胸口好了!”
“这撩阴腿不到位,要是再高点……”
夏侯信喋喋不休,口水满天飞。
显然,这三位已经司空见惯。
夏侯礼和夏侯智这对孪生子,打娘胎里就不和,时常因为抢供给大打出手。
夏侯礼先出生,又黑又愣,壮的像个小牛犊子。屁股上有一块胎记,形状像个小脚丫。
夏侯智后落地,瘦小枯干,显然先天不足。
这两人从记事起,就开始掐。
夏侯智指责夏侯礼鸠占鹊巢,抢了他的那份的供给。
而夏侯礼则质问夏侯智,为何公报私仇,将他踹出娘胎。
现在长大了,依旧死性不改,经常厮打。
原本五兄弟前来靖州,是为老爷子置办寿礼。途中却听闻齐平县出了个寻芳会。于是,转道齐平,打算为民除害。
故此,才让夏侯智先去打探,其余四人在此等候。
那对孪生子,终于精疲力竭。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夏侯信说了一通,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水袋灌了两口,双目微合,又闭目调息去了。
夏侯智调息片刻,恢复了些许气力,看着夏侯仁,问道:“大哥,打算何时动手?”
夏侯仁看了看天色,大概子时左右。沉吟道:“我们还要置办寿礼,时间不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夏侯礼闻言,一跃而起,抄起镔铁棍,转身便走。
“站住!干什么去?”
夏侯仁脸色微沉,骤然喝道。
夏侯礼转回身,镔铁棍往地上一杵。
砰!
力大棍沉,入土三寸,地面都晃了晃。
哗啦!
本就不结实的山墙,又坍塌了一节。
杨振靠在树上,险些栽下来,不由得心中暗赞,好大的力气!
“不是要去杀人么,还等什么?”
“唉!我夏侯五杰名声,迟早会被你个夯货败光!”夏侯智嗤之以鼻,一脸不屑。
“怎么地,皮又紧了是不?”
夏侯礼一把揪住夏侯智的袄领子,作势欲打。
夏侯仁双眼一瞪,怒喝道:
“住手!”
夏侯礼见大哥脸色铁青,于是不敢造次。狠狠地瞪了夏侯智一眼,悻悻地松了手。
夏侯仁长出一口气,瞪着夏侯礼郑重道:“我夏侯五杰,向来只诛首恶,不杀无辜。似你这般,何其莽撞。”
夏侯仁教训完夏侯礼,看着其他人说道:“记住,我们此行只杀齐平侯夫人和寻芳五霸,至于其他人,打晕即可。养足精神,半个时辰后出发。”
说完,兄弟五人开始闭目休息。
杨振听得分明,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好家伙!居然要去杀齐平侯府人,不愧是武林中人,率性而为,不计后果。
杀了人,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官府会怎么想,朝廷又会怎么想。
恐怕又会引发一番骚乱!轻者,抓几个人顶缸。重者,引发新一轮血洗。
毕竟,朝廷最看中的是颜面,不这么做,如何堵的住悠悠众口。
该怎么办?
骤然,杨振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他打定主意,要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