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再次拖上堂来,他内心十分矛盾,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忧。庆幸的是可以缓缓,不用立刻打那二十杖。担忧的是怕横生枝节,让他的事东窗事发。
州正孙振邦冷冷的看着杨青,咬牙切齿的恨,杨青啊杨青,平时喊你杨二爷,哪知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孙振邦越想越气,猛的一拍惊堂木。
啪!
“大胆杨青,你勾结匪类,谋夺杨家家业,还不与我从实招来!”
杨青吓得亡魂皆冒,怕啥来啥,这个案子犯了,他焉有命在!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撒不了油,给你来个死活不认账!
“大人,草民无罪!草民与义兄八拜结交,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做此小人勾当。”
杨青之言确实在理,只要杨宏活着,他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心安理得,的确没必要铤而走险。奈何,他与杨宏结拜之时,本就包藏祸心,意在谋夺家业,一时不慎上了贼船,又岂会那么容易脱身。
“证据确凿,何言无罪!由不得你巧言如簧,拿去与他看!”
杨青一见就是一愣,这笔迹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见过?骤然,杨青双眼一亮,这是杨福的笔迹。可是为何?我们本就一条绳上的蚂蚱。莫非是为了保杨胜?对!应该就是如此了。
不过,今日却是未见杨福,莫非他死了?既然如此,死无对证!我又何须担心。
“大人啊,草民冤啊,这一定是有人存心栽赃陷害,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孙振邦脸色微沉,此人若一直胡搅蛮缠,还真拿他没办法。纵使证据确凿,他不认罪画押,依旧结不了案。否则,就是屈打成招,难杜悠悠众口。
“大人,草民要和他们当堂对质,还望您应允。”
孙振邦气的直锉牙,这才叫倚疯撒邪,得寸进尺。人都已经死了,哪个还与你当堂对质。
杨振怒火中烧,可也奈何不得。此时他深有体会,公门中三推六问,何其麻烦。怪不得武林人士遇见此等人物,直接手起刀落,抬腿走人。
骤然,杨振想起一事,倏然起身,抱拳道:“我这里尚有杨青与山匪赫连池的往来密信,可以为证!”
说完,再次从百宝囊内取出十几封信递了上去。
孙振邦仔细看过,平平无奇,都是家长里短,这也证明不了什么。不过,却可以将杨青羁押起来。就目前而言,这便够了。
“杨青,你可有话说?”
杨青心里明白,这顶多就是个结交匪类而已,无伤大雅!只要不承认谋夺家业,谋害齐平侯,他就有机会活命。
“大人,草民确实与赫连池关系不错,时有信件来往,但草民并不知道他是山匪。再说,这又如何证明草民谋财害命!”
杨青万没想到,正是因为这句话,把他送上了断头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大人,我本武林中人,讲究快意恩仇。此事可大可小,开门便是公事,但关门便是私事。大人若信得过,可将杨青交于我处置。”
孙振邦兀自摇头,理是这么个理,但事却不是这么回事。虽说民不告官不究,但如今已然公之于众,所在退回死了,官府的威信何在?传将出去,好说不好听。
杨青闻言,吓得面无血色,体如筛糠,把他交给杨振那还了得,那不把他刮了才怪。
“大人,若将草民交于他,岂不公报私仇,草菅人命,草民不服!”
啪!
孙振邦一拍惊堂木,森然道:“杨青还押大牢,择期再审,退堂!”说完,转头看向杨振,点了点头,随后一甩袍袖,倒背双手走了。
杨振为之一愣,这是...后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