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清源见高挺不但当面顶撞他,居然还敢驱逐他,何曾将他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他怒极反笑,挑衅地道:“如果我不走呢!”
高挺犹疑一下,指着渭清源,瓮声瓮气地叫道:“一一一一那、我们就把你赶走,看你还能赖多久!”
渭清源见高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而许多的门人都瞪着他,眼里亦是这个意思,不禁愤恨不已,再也无法容忍了,便眉头一轩,脸色一寒,嘿嘿叫道:“呵呵!小子,老夫乃是渭氏血脉,不是渭门门徒,老夫去留,岂需他人啄橼。再说了,渭门现在以我为尊,几时轮到你们这些小辈说话了。不错,上官怜儿为非作歹,的确是我误杀的,你们不服又能怎样,你们若是不服,大可上前一战,老夫今日就教教你们,要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序,法度门规!”
高挺见渭清源嚣张霸道,冷厉强横,肺都给气炸了,怒极,不由叫道:“渭清源,这么说,你是非要赖着不走啰!”
渭清源见高挺等人如此藐视于他,也是怒极,双掌捏了一个招式,厉声喝道:“小子,屁话真多,你目无尊长,藐视门规,老夫今日若不好好施以惩戒,让你长长记性,往后老夫就喊你爷爷!”
高挺毫不退缩,侧脸冲着同门叫喊:“丁师妹,顾师弟,渭清源打死小师妹,罪大恶极,如今他不但不认错,而且还要耍横,大家一起收拾他。”
有几个渭门弟子便不由自主地站到高挺的身边,同仇敌忾地怒视着渭清源。
顾怀民为人谨慎,瞅了瞅渭清源,又瞅了瞅高挺等人,神色犹豫,一脸为难。
“高师兄,二叔乃是长辈,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便是,切不可意气行事,冲动莽撞,同室操戈,自相残杀!”
丁翠儿见高挺等人与渭清源剑拔弩张的,一触即发,大急,连忙呵斥高挺,即而,又淡笑一笑,冲着渭清源缓缓说道:“二叔,高师兄性子粗鄙,不会说话,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您老人家多多担待;您老是长辈,他们是小辈,您若是跟我们这些小辈斤斤计较,大家动起手来,他们不是您的对手,他们要是真有一个三长二短的,您认为您老在山上还能呆得住吗?”
高挺最听丁翠儿的话儿,见丁翠儿出言呵斥,虽然心中对渭清源愤恨不已,但还是哼了一声,冷静下来。
渭清源听得丁翠儿之言,感觉却是怪怪的,这那里是劝架,明明是字字诛心,对他进行斥责,说他一个长辈与小辈计较,不是为老不尊吗!他脸色一黑,冷哼一声,憋屈气苦,却又不能把火撒在一个姑娘家的身上,心里那个难受啊!
大家各怀心思,正僵持着,那被渭宁紧紧地搂在怀里摇晃的上官怜儿,却突地身子一颤,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即而,便睁开双眼,苏醒了过来。
渭宁突地见上官怜儿苏醒过来,先是一愣,即而,啊的一声尖叫,激动之下,竟俯首在上官怜儿的脸上重重地连吻了几下,然后,冲着高挺等人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高师兄、丁师姐、顾师兄,怜儿,怜儿,她醒过来,她没死,她没死,她没死!”他兴奋异常地叫喊着,乐开了花的脸上还尚自挂着泪水。
高挺等人一愣,见上官怜儿果真苏醒过来,欣喜万分,连忙又围了上去,又笑又哭的,纷纷向上官怜儿询问情况。
上官怜儿刚醒来,脑袋里有些迷糊,但是,当她瞅见了月媚儿,登时清醒过来,忆起前事,神色一黯,悲伤不已,苦笑一声,摇头喃喃地道:“师父,对不起!怜儿尽力了!”说罢,便流下泪来。
渭宁不知上官怜儿心中所思,自然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还以为是她重伤之下的胡言乱语,他一脸关切,连忙焦急地柔声问道:“怜儿,你感觉怎么样?身子痛吗?你没事吧?”
上官怜儿苦笑着摇摇头,她想坐起身来,但身子沉重,一点力气也没有,方知自己受伤不轻,心中悲凉,挣扎了几下,只得放弃了。
高挺蹲在一旁,嘿嘿一笑,连忙劝道:“怜儿师妹,你受伤了,就别动了。”即而,眉头一皱,冲着渭宁不满地叫道:“掌门师弟,怜儿师妹好好的,你这么说她死了,你要吓死大家呀?”
渭宁一愣,即而,一脸尴尬,嘿嘿傻笑,歉然地嘟咙道:“不是的,高师兄,刚才我见怜儿受伤吐血,昏迷不醒,我一时心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闹出这么一出的,我可没有存心骗你们,你们可不要怪我呀!”
顾怀民等人听了渭宁的解释,一时面面相窥,哑然失笑。
丁翠儿伸出手指,探探上官怜儿的脉相,眉头一蹙,一脸忧郁地对渭宁道:“怜儿妹妹筋脉受损,伤势严重,宁师弟,你学的‘梵天咒’虽然御敌不行,但却是疗伤的绝佳功法,你快抱她去屋内给她疗伤,有什么事情,等怜儿妹妹伤愈之后,再说吧!”
上官怜儿虚弱地叫了一声:“等等!”然后,摸出玉簪子,一脸痛惜地遥望在伤重昏迷的青龙,念了几句咒语,将青龙收进玉簪,让它休息疗伤,方才在丁翠儿等人的拥护之下,被渭宁抱进了她的住所,疗伤去了。
月媚儿见渭宁如此紧张在乎上官怜儿的生死,对她这个实质上的妻子,反而弃之脑后,她双眼喷火地瞪着上官怜儿渐去的背影,心中是又妒又恨,心痛如绞,咬牙切齿的,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但她随即察觉了自己的异样的情绪,暗自一愣,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见到渭宁与别的女人亲昵会心生嫉妒?
难道不知不觉自己竟然爱上了渭宁吗?
不!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