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双眼发亮,指着前方,神情激动,连忙催促:“没砍中,没砍中!快放剑,快放剑!”
秋怀慈又挥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剑墙上又分离出五把长剑,五把长剑又向剑网的中央空域攻杀过去。
当当当当,四响之中,夹着一声闷哼,虚空之中,有一道鲜血飞溅。
五把长剑,一招之后,又回归了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一愣,嘿嘿一笑,兴奋不已,又连忙叫喊道:“嗯!砍中了,砍中了!秋怀慈,快放剑,快放剑,继续放剑!”
秋怀慈手中长剑又是一挥,这回自剑墙上取下八把长剑,攻杀过去。
这回,场中只响了三声,闷哼声中,鲜血四溅,当八把长剑停止了攻杀,又回到剑墙的时候,在剑网的中央,虚空微微蠕动,转瞬,终于映现出一个人来。
一个黑衣人,中等身材,脸上戴着骷髅面具,此刻,他右手胳膊软绳一样挂在了肩膀上,长剑剑尖垂地,他浑身都是剑伤,鲜血正顺着身子往下流淌,下雨一般,自空中滴落。
云舒儿见秋怀慈手段高明,剑法神奇,终于逼出了黑衣人,甚是佩服,开心至极,不由转过脸来,不自禁地冲着秋怀慈嘻嘻一笑,但随即思及秋怀慈乃是逼死娘亲的仇人,她神色一敛,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便板起脸来,狠狠地瞪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转头瞅向了剑网中央的黑衣人来,一时,弄得冲着她微笑着的秋怀慈,一脸的莫名其妙,满头黑线。
秋怀慈瞅着黑衣人,淡然道:“你能将你脸上的那个鬼面具给摘下来吗?”
黑衣人目光明亮,瞅了瞅云舒儿,又瞅了瞅秋怀慈,哼了一声,声音沙哑地冷冷说道:“秋怀慈,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我不是你的敌手,今日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你要杀就杀,勿须废话!”
“你我是自然是要杀的,不过,我还是想要你亲自摘下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正的嘴脸来?”
秋怀慈点点头,语中带讽地说着,他瞅着黑衣人,见黑衣人迟迟不肯摘下骷髅面具,便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怎么,不敢摘下你的鬼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吗?嘿嘿!其实,你即使带着面具,我也知道你是谁?”
黑衣人心头一紧,口中却淡然反问:“哦!是吗!既是如此,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秋怀慈仔细地瞅着黑衣人,面淡如水,没有表情,稍顿,他淡然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渭流门的老二渭清源吧!”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怔,连忙定定地盯着黑衣人,一双大眼眸子忽闪忽闪的,晶莹澄澈,满是疑惑与期待
秋怀慈见黑衣人还在犹豫,有些不耐烦了,目光明亮,锐利如刀,逼视着黑衣人,沉声呵斥道:“怎么,渭清源,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在心存侥幸,想要蒙混过关吗!”
黑衣人愣了一会,轻叹一声,便伸手慢慢地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癯的老脸来。
此人正是曾今的渭流门的老二渭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