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连忙惊惶地叫了起来:“祖宗,求求你,你千万不要再弄东西给我吃了,你要是想撒气,还是打我好了!”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老蜜,看把你吓得,我弄得东西就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蜜蜜点点头,郑重地回答:“比起你的烤鸡,我宁愿吃屎!”
云舒儿咯咯咯的,一阵大笑,叫道:“老蜜,那您就去吃屎吧!”
蜜蜜顿觉自己失言,一愣,即而,也跟着云舒儿开怀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与蜜蜜一人一兽,疯言疯语,嘻嘻哈哈,走到远处,在山谷之中,捉沙鼠,逐灰兔,嬉闹不已。
好一会,秋怀慈就寻了回来,在远处站定,眼睛定定地盯着在山谷里与蜜蜜嬉闹着的云舒儿,稍顿,暗叹一声,方才缓缓走近。
云舒儿扔了手中的石头,迎上前去,笑问道:“师父,您把孽火龙王给剖解了?”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又笑问道:“师父,那您什么时候炼制丹药,教我练功呀!”
秋怀慈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将云舒儿抱在怀里,脸色肃穆,犹豫一下,就将右手手掌在云舒儿面前一摊,掌心之中就呈现出一颗赤红的成人拇指般大的丹药来,他喉咙蠕动一下,声音干涩地轻声说道:“裹儿,你、现在就把丹药吃了,为师马上教你练剑!”
蜜蜜见了丹药,身子一颤,脸色微变,它瞅着云舒儿一脸的欢笑,天真烂漫,懵懂无知,心中不忍,便跑过去,想要劝阻。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不斜视,这时淡淡地说道:“老蜜,我已经在四周布下了结界,但裹儿修炼剑法之事,兹事体大,容不得出一丝的差错,所以,您去四周巡视一下,守住阵法,不要让外人外物,干扰此处!”
蜜蜜一怔,深深地瞅了云舒儿一眼,暗叹一声,脸色晦暗,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失魂落魄,心事重重地走开了。
云舒儿将秋怀慈掌心的丹药拿了起来,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下,嘻嘻一笑,问道:“师父,我从来没有吃过丹药,您的这颗丹药是什么味儿呀?”
“甜的!”
秋怀慈呆呆地盯着云舒儿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听了她那甜腻的提问,心头一颤,有些不忍,但随即念头一闪,心肠一硬,便勉强一笑,催促道:“裹儿,你快把丹药吃了,待会还要跟师父练剑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毫不犹豫地将赤色丹药喂进了口中,嚼了起来,即而,眉头一蹙,边嚼边埋怨:“嗯!师父,您骗人,丹药一点也不甜,而且,还有点腥,一点都不好吃!”嚼了几口,就将丹药给囹圄地咽了下去,谁知,片刻,她突地双手捂住肚子,口里哎哎地,脸色一变,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的异状,连忙将云舒儿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来。
云舒儿浑身疼痛,开始叫唤,渐渐地,她痛的愈发厉害,居然痛的在秋怀慈的怀里打滚,哀嚎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只见她浑身汗透,脸色苍白,咬牙切齿,面部扭曲,那样子甚是吓人。
秋怀慈没想到孽火龙髓毒性如此爆裂,他瞅着云舒儿那痛苦的样子,但又不能施展法力为她缓解痛苦,心儿登时对云舒儿的痛苦,感同身受,他的心儿揪成了一团,额头见汗。
云舒儿双手在秋怀慈的身上乱抓乱拧,继续哀嚎挣扎,一会,声音哑了,力气尽了,就不再挣扎翻滚了,只见她双眼翻白,身子抽搐,深陷极度的痛苦之中。
这般地,过了片刻。
云舒儿的脸上的皮肤竟然变得越来越红,红的就像沸腾的铁水,又过了一会,赤红的皮肤红肿起来,再过了片刻,她的皮肤上竟冒起了青烟,皮肤就像被烈火在烧烤似的,发出滋滋的声音,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流出了血水来。
如此,又过了片刻。
云舒儿脸上的血水停止了,并且凝固了,再后来,皮肤开始结痂,待得溃烂的伤口全都结上了肉痂了,呈现在秋怀慈的眼中的,竟是一张非常丑陋恐怖的小脸来,哪里还能找得到云舒儿一丝的本来的面目来,让人望之心惊肉跳,不敢多视。
云舒儿的脸上的伤口待得都结上血痂了,她身子一软,眼睛一闭,终究是晕厥了过去,但是,即使是晕厥了,她的小小的身子,依旧在颤抖抽搐着,由此可见,她刚才所受的痛苦是该有多么的剧烈。
秋怀慈紧紧地搂着云舒儿,将脸贴在云舒儿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小脸上,他汗流浃背,身子颤抖,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谁叫你学了盖世绝学,谁叫你是魔门公主呢?谁叫我是天守掌门,谁叫我是玄门盟主呢?为师重责在肩,身不由己,所以,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全,为了天守的安全,更是为了你的安全,为师不得不凶狠残酷,逆天行事了!
孩子,自此刻起,你将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历,前情往事,忘记父母亲友,山水故居,但是,你别怕,你还有师父,为师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我秋怀慈将护你保你,疼你爱你,无论生死,不离不弃!
蜜蜜躲在山后面偷偷地看着秋怀慈与云舒儿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一时心痛怜惜,不由得伏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心痛如绞,伤心欲绝,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