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淡然道:“叶空,你的修为远胜于我,我的修为即使处于巅峰,也未必是你的敌手,仅凭我确实是奈何不了你的,不过,我今天请了帮手,她能阻止你!”
叶空眉头一挑,神色一敛,断然叫道:“谁!秋怀慈吗?”
“叶空,你瞎了吗?”
一个低沉柔媚的声音缓慢地说道。
叶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骤然回头,却见在其身后的二丈之远,风姿卓越地站着一个中年的红袍女子,只见女子峨眉星目,脸若玉盘,容貌甚美,怀里抱着一个琵琶。
叶空一愣,即而,双眼发光,脸有狂喜之色,大声问道:“阿音,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秦妙音脸笼寒霜,冷冷地道:“天守有难,我是天收弟子,岂能不回!”
叶空见到秦妙音冰冷的样子,一愣,喜色一敛,神色讪讪。
秦妙音目不斜视,问道:“叶空,你现在还不回头吗?”
叶空思忖一下,苦笑着点点头。
秦妙音冷哼一声,道:“背叛师门,吾必杀之!”
叶空有些心痛,苦涩地叫道:“阿音,难道你不念昔日之情,连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秦妙音秀眉一蹙,冲着叶空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鄙夷,呵斥道:“叶空,不要叫我阿音,你不配!”
叶空有些愤怒,大声叫道:“秦妙音,你与我乃有婚媒之约,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难道你前情皆忘、见异思迁了吗?”
“呵呵!叶空,经过了天元师兄的惨死,阿慈的蒙冤,你的恶毒与卑劣,昭然若揭,丑恶不堪,时至今日,难道你还幻想着,我秦妙音还会嫁给你这个禽兽吗?”
秦妙音唇角一撇,哂的一声,冷笑着道:“叶空,实话告诉你,我与天成师兄已经喜结连理,琴瑟和音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叶空心头大震,唇角抽搐,脸色数变,震惊、悲伤、仇恨,稍顿,面色一寒,手指点着秦妙音与天成,怒目大喝:“你、你们这对狗男女,背夫弃义,勾搭成奸,真是*荡下贱,卑劣无耻,不要脸,不要脸!”
天成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叶空,你残害同门,恶贯满盈,阿音纯良温婉,品德高洁,乃是大好女子,岂能嫁与你这样的禽兽,你不思己过,却要委罪于人,岂非荒谬可笑!”
秦妙音见叶空口出污言,脏水泼人,怒了,她秀媚一竖,面色一寒,冷冷地道:“叶空,你勿需回头,因为你可以死了!”说罢,左手提起琵琶,微微一横,右手纤指在琴弦之上,一拨,一道清越的琴声闪电一般射向了叶空。
叶空连忙飞身跃开,琴声登时将他所的站立之处的树木与石头击了一个粉碎,尘土与木屑飞扬,可见琴声劲力之爆裂,让人侧目。
叶空见秦妙音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留情,大怒,瞪着秦妙音,眼中闪烁着寒芒,心生杀意,怒道:“贱人,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纵身一跃,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冲向了秦妙音。
秦妙音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动作优雅地摆了一个姿势,然后开始弹起琵琶来,旷野之中,登时响起了一曲天籁之音,曲目奏响,一道道的琴声,便夹裹着爆裂的仙力,不停地射向那正在空中不停变换方位扑向她的叶空,将叶空挡在了十丈之外。
叶空在空中快速移动身法,手中妙招迭出,想要上前击杀秦妙音,但秦妙音的音波功实在太过玄妙,不但仙力强横,而且激发的速度更快,让他根本无法接近对方,他隔空与秦妙音打了一会,心情渐渐沉重,暗自惊惧。
秦妙音一曲奏罢,身子一纵,跃上了空中,身影一闪,空中便到处都是她的身影,躲避着叶空追击,而她虽然收起了琵琶,但是,她所弹奏出来的琴音就像想长了一对翅膀似的,在四周飞翔,巍巍颤颤,呜呜低鸣,久久不绝。
叶空听着秦妙音的那些没有消散的琴声,不知为何,身子发麻,心里发慌,总是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他便对亲秦妙音追击的越发紧了,攻击的越发地急了,但是,无论他攻击的如何疯狂,皆被秦妙音轻松避过。
如此,过了片刻。
叶空竟然浑身无力,神思恍惚,不得不停止了对秦妙音的追击,降落在了地面上,一时汗出如浆,气喘如牛,但他只休息了几息,脸色大变,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鲜血来,他骤然醒悟,心头惊恐,艰难地抬起头来,盯着秦妙音,颤抖着声音,哆嗦地问道:“贱人,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秦妙音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只是中了我的润水仙音而已!”
“放、放屁!”
叶空一愣,惊诧地叫道:“我是什么、时候,中了、你的琴声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叶空,你的心肺是被我的尾音给震碎了的!”
秦妙音继续冷冷地说道:“嘿嘿!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不妨告诉了一个秘密,世人所能弹奏出来的琴音,弹奏一止,三息之后,琴声就会消失,而我所弹奏出来的声音,却可以存留几十息,甚至更久的时间,那是因为我颖悟出了一套新的音波功法,我所弹奏出来的声音,可以借助周围的物体,将声音折回,存留一段时间,就像波涛一般,在岩石上撞击折回,音符与音符之间再行互相撞击,形成新的音波,共鸣不绝,而刚才的那些绕梁余音,看似无碍,其实,内中却暗含着阴柔强劲的仙力,它们就像牛毛针一样,在你不经意之间,扎破了你的皮肤、经脉、心肺,最终让你身受重伤,溢血而亡!”
叶空听得是心惊胆颤,魂飞魄散,着秦妙音,恨恨地叫道:“你、你、你…………”即儿,又呕出几口鲜血来,仆倒在地,虾米似的,卷缩着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天成暗叹一声,喃喃地道:“天作孽欲可怨,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