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翎、若轻、渭宁等人冲到山下,见到了天守大军,就直接跑到了奄冲等人的面前。
折翎、芊芊、若轻三人向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躬身行礼,叫道:“拜见师伯,师叔!”
渭宁与高挺也向奄冲,元凤焉三人行礼。
奄冲瞥了渭宁与高挺一眼,微微点头,转盯着折翎,眉头一蹙,神情严肃地问道:“折翎,我要你守在山上保护师弟师妹们,你为何擅自下山!”
折翎态度恭敬,回道:“启禀师伯,折翎与师妹在山上巡视之时,见到一个男子贼眉鼠眼,鬼鬼祟祟,我便上前盘问,孰料那人却突然袭击我们,而且,武艺高强,我与师妹不是敌手,只得逃命,值此危险之际,幸得若轻师弟与高挺、渭宁二位兄弟赶到,我们方才化险为夷的,渭宁兄弟杀了贼人,我们却不认得,所以,才会提着贼人的人头前来,敬请师伯辨认,再做定夺!”
若轻连忙提醒渭宁:“渭宁,快将贼人的首级请我师伯辨认!”
渭宁见奄冲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周身透着一股威严之气,给人一种压迫之感,让他暗自发憷,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将端木成荫的头颅双手奉上,展示给奄冲验看。
奄冲等人瞅了一眼,见是端木成荫的人头,吃了一惊,即而,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端木成林刚开始瞅的不甚清楚,所见的只是一个血糊糊地的人头,而待其多瞅了几眼,见是兄弟端木成荫的人头之时,脑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身子发软,差点摔倒,等的定了定神,冷静过来,一时心中大恸,哀伤不已,也是愤恨不已,他瞪着渭宁,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面目狰狞,突地咬牙切齿地暴喝一声:“贱人,我跟你拼了!”说罢,纵身一跃,手舞长剑,飞身扑向元凤焉。
元凤焉见端木成林突然出手,且扑向了她,不由眉头一竖,面上一寒,自腰间叮的一声,抽出了赤霄剑,越众而出,就要迎击端木成林,那知端木成林冲到距她的一半的距离,突地身子一顿,一个折身,却斜着冲向了渭宁。
渭宁见端木成林鹰隼一般凶猛地扑向了他,大惊失色,闪避不及,只得提起端木成荫的人头一挡,但端木成林的掌力太过强横,虽然端木成荫的人头挡住了端木成林那拍向他的胸脯的铁掌,可端木成荫的人头被端木成林的掌力极力一拍,端木成荫的人头铁锤一般重重地反撞在渭宁的胸脯上,登时将他击得倒飞了起来,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放肆!”
奄冲见端木成林袭击渭宁,一惊,大喝一声,双掌齐出,迎向了端木成林,但还是迟了一步,待得渭宁被端木成林击飞,他的双掌方才击在了端木成林的格挡的手臂上,将端木成林给击飞了。
南藏玉身子一纵,双臂一伸,接住了空中倒飞着的渭宁,他的身子再在空中一旋,落叶一般,平安落地,抱着渭宁,连忙附头查看,却见渭宁唇角溢血,伤势甚重,双眼紧闭,深度晕厥,连忙喂了渭宁一颗仙丹,又给渭宁输送了一些仙力,片刻,见渭宁脸色红润一些,气息也平和了一些,亦知渭宁暂时没了性命之虞,登时放下心来,将渭宁递给弟子刘硕,让刘硕先将渭宁抱回雅竹轩,好好疗伤静养。
高挺见渭宁受到端木成林的袭击,身受重伤,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冲向前来,仔细查看,见渭宁性命无碍,稍稍放心,便向南藏玉告知一声,就跟着刘硕将渭宁护送上山去了。
端木成林恨极了渭宁,甘冒风险诛杀渭宁,但他虽然一击即中,击飞了渭宁,但他自己却是避之不及,登时也中了奄冲的铁掌,不但一条格挡的手臂被奄冲爆烈的掌力击得寸断,他自己却是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也似渭宁一般倒飞了起来。
厉山见端木成林因兄弟遭戳,一时情绪失控,骤然出手,致使身涉险境,身受重伤,他脸色一变,也连忙冲上前来,接住了倒飞过来的端木成林,见端木成林虽然受伤吐血,但幸得性命无虞,清醒依旧,他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喂了端木成林一颗仙丹。
端木成林回过劲来,站直身子,也不理会自己的断臂,怒视着奄冲,长剑一指,厉声喝道:“奄冲,杀我兄弟,戳我同门,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回头冲着同伴,大喝一声:“杀!”舞着长剑,率先冲进了天守守军之中,长剑连挥,就砍倒了几个天守弟子。
厉山也大喝一声:“杀!”率领属下,利箭一般冲向天守弟子。
奄冲见端木成林开打,轻蔑一笑,手臂一伸,冲着端木成林一方,戳指一点,声若惊雷,大喝一声:“杀!”率领天守弟子,风卷残云一般迎面向厉山等人冲杀了上去。
一时,空中地上,深沟水里,双方绞在一处,彼此双眼赤红,咬牙切齿,拳冲脚踹,刀砍剑撩,转瞬,就是断头残肢,闷哼哀嚎,血流成河,尸横片野,这般的,打得都好不凶猛惨烈!
天守一方实力强横,以一当十,厉山一方,人数众多,以寡凌弱,双方各有优劣,你来我往的,一时半刻,倒也打了一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这般的,一会,在厉山一方的后方出现了骚动,杀声四起,哀嚎连连,阵脚大乱。
厉山见已军阵后发生异动,一怔,随即,心中慌乱,冲着一个副教主大声叫道:“你快去后面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