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衍却摇摇头,道:“我倒认为秋怀慈只会惩戒端木世家,但并不一定会让端木世家灭亡,他会给端木世家留一线生机的!”
南宫骏讶然问道:“为什么?”
林御衍道:“因为秋怀慈不但是玄门盟主,而且,高瞻远瞩,光明磊落!”
南宫骏淡然一笑,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御衍嘿嘿笑道:“这也只是我个人根据平日对秋怀慈人品的观察之后的一番猜测,当不得真,究竟结果如何,咱们还是静观其变,拭目以待吧!”
场中,秋怀慈处置了温长安,便盯着端木龙一,淡淡地问道:“端木龙一,你气势汹汹地杀上天守,口口声声说要证据,现在藏兵谷惨案以及杀害你兄长的元凶已经找到了,你又有何话可说?”
端木龙一本来想借着为兄弟族人以及给枉死的玄门弟子报仇的借口,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灭了天守,称霸天下,但现在一切证据证明无论是兄弟之死还是藏兵谷惨案的发生,都与天守无关,如此一来,形势逆转,处境尴尬 ,渐成骑虎难下之势,因为天下英豪在侧,他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继续攻打天守吧,但是这次他端木世家谋划良久,准备充足,突然攻打天守,原指望一役扬威,凝定天下,可如今寸利未取,寸功未得,端木世家反而死伤惨重,损失巨大,如此这般,就此让他损兵折将,灰头土脸地退去,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端木龙一眉头紧锁,神色肃穆,念转如轮,踌躇再三,片刻,一声长叹,无奈地摇摇头,冲着秋怀慈,一脸苦笑,声音干涩地问道:“秋怀慈,大家本是玄门一脉,理应互助互惠,和平相处,而我端木世家也一直唯天守马首是瞻,更是无意冒犯,今日之事,皆因我长兄端木成溪惨死,鄙人又受到奸人蒙蔽与挑唆,一时悲痛欲绝,以致神智昏聩,莽撞冲动,才会行岔走错的,你可否谅解一二,暂时放下二家恩怨,止战收兵如何?”
秋怀慈摇摇头,冷冷地道:“如果我不肯罢手呢?”
端木龙一一怔,他一向心高气傲,不屈于人,今日迫于形势,不得已放下身段,向秋怀慈这个宿敌说了几句软话,实在是破天荒第一遭,勉为其难了,谁知却见秋怀慈并不领情,他不由得眉头一拧,淡淡地道:“秋怀慈,今日是我端木世家莽撞冲动,轻浮孟浪了,但是,这一番争斗,论其损失,你们天守虽有折损,但不伤根本,可我却有二位兄长,一位总管在此陨落,属下伤亡更是惨烈,若论输赢,乃是你天守占尽了便宜,怎么,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秋怀慈唇角一翘,斜睨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道:“端木龙一,你端木世家违背道义,居心叵测,犯我天守,戳我兄妹,你端木世家的人就算死得再多,损失再大,那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而我天守男儿,祸自天降,平白无辜,惨遭屠戳,如此种种,岂能如此计较,这般作数!”
端木龙一心中火气渐大,脸色阴沉,嘿嘿二声,沉声说道:“秋怀慈,虽说是我端木世家有错在先,但你若是不依不饶的,我端木世家也不是别人随便拿捏的主!”
秋怀慈面色一寒,冲着端木龙一,厉声呵斥道:“端木龙一,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知错?”
端木龙一也愤然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秋怀慈呵呵一声,昂然叫道:“端木龙一,我秋怀慈不可欺,我天守更不可辱,天守不是你端木世家的后花园,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今日犯我天守,伤我兄妹,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休想踏出天守半步!”